“指挥使大人,这件事绝不简单!”一直沉默的阿黛尔突然开口,声音冷静却透着一丝警觉。她微微蹙眉,目光锐利地看向李锦云,语气坚定而果断:“一个能硬气到咬舌自尽的男人,绝不可能只是个普通的逃兵!”
李锦云闻言,眉头微微一挑,神情沉思,缓缓点头:“什么意思?说说你的看法。”
阿黛尔目光沉稳,语气低沉而凌厉,字字如刀直刺核心:“现在,我们与拜占庭的关系正迅速升温,可那支军队却是地地道道的波斯军队。波斯与拜占庭可是千百年来的死敌。”
李锦云微微颔首,忽然停下了脚步,神情一凛,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细节,她目光幽深而锐利地看着李沾,声音低沉:“慢着,等我先见过少主回来后,你再派人去通知法尔哈德。”
李沾愣住了,微微皱眉,疑惑地问道:“啊?”
李锦云眸中寒光一闪,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那目光如刀锋般锋利,瞬间击碎了李沾心头的疑问。她虽未说话,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
李沾感受到那股压迫感,连忙垂下头,声音更加恭敬,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应:“是!指挥使大人!”
李锦云这才转过身,带着阿黛尔朝着营地大门走去。夜风微凉,吹动她宽大的披风,步伐沉稳而坚定。那背影在火光与夜色的交织下,显得格外孤独而沉静。阿黛尔紧跟其后,虽然沉默不语,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李锦云肩上的沉重压力。
在摄政府内府的一隅,贾札勒的步伐轻盈而坚定。她穿过长廊,推开了哈勒麦的房门。房间里依旧保持着宁静的气氛,仿佛时间在这里流转得格外缓慢。哈勒麦正端坐在一张古朴的木椅上,桌上散布着几本厚重的典籍,微弱的灯火映照在她冷峻的脸庞上。看到贾札勒进来,她不动声色地放下了手中的书,目光直直地注视着贾札勒。
“今天奥马尔·沙赫来了么?法尔哈德有什么回应?”哈勒麦的声音依旧冷静,仿佛在问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波澜不惊。
贾札勒轻叹了口气,眉头紧蹙,眼中透出一丝焦虑。她沉默片刻,似乎在斟酌措辞,随即缓缓开口:“人不见了。傍晚,我去了迎春旅馆,但没见到奥马尔·沙赫。”
哈勒麦神情未变,目光冷静如水,只有嘴角微微一抿,似乎在思索更深层的含义。“那你有没有打听到什么?”
贾札勒微微点头,声音压得更低:“索克哈在晚餐时向哈达萨打听过,才知道下午锦衣卫突然去了迎春旅馆,抓走了好几个人。其中确实有一个波斯男人。所以我猜,奥马尔·沙赫很可能已经被锦衣卫带走了。”他的眉宇间多了一分沉重,“我担心,我们和第七古拉姆团的联络是不是因此暴露了。祖尔菲亚真是肆无忌惮,竟然连内府里女人开的旅馆都会去突击搜查!”
哈勒麦的眼神逐渐幽深,仿佛穿透了表象,看到了更深层的危险:“锦衣卫的行动绝不会无缘无故。如果奥马尔·沙赫真被他们带走,说明背后必定有人在暗中推动。”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我们必须尽快查清楚这件事,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忽视。”
贾札勒苦笑了一下,眼中透着一丝无奈和警惕:“如果真的有内奸,那祖尔菲亚恐怕早就该派人来抓我们了。可到现在,她还没动手,这只能说明,我们的行动暂时还没有暴露。”
哈勒麦沉吟片刻,目光犀利而冷静,仿佛已在心中权衡利弊。片刻后,她缓缓说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快去怂恿哈达萨,让她去找艾赛德哭诉,说祖尔菲亚带人闯进她的旅馆胡作非为。让她去施压,要求锦衣卫放人。”她的声音低沉而冷静,“这是救出奥马尔·沙赫最直接、最简单的办法。动作快些,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
贾札勒眼中一亮,立刻领会了她的用意,坚定地点头:“明白了!我这就去找索克哈,让她去煽动哈达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