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春妹尾随一个高个子和尚跟了上去,也许这个高个子和尚耳背,居然没有回头张望。钱春妹分明看到前面墙上写道:施主止步,佛家禁地。钱春妹可不管它,径自登了上去。钱春妹看不到人,只觉得宽大的房间是个迷宫,黑白方块间隔着,如若踩错了脚,那就掉到陷阱里必死无疑。钱春妹用脚试了试,感觉到白方块有点活动身,黑方块似乎也不怎么牢靠。她一时没了主意,只得在旁边试步。
聂双云、黄子芹二人进了那神秘的楼梯房,安了旁边的小圆圈,“吱”的一下就上了三层楼,发现钱春妹在旁边试步,叫个举步维艰。两人来到此处也没了主意,黄子芹发现前面有个小二门,便探身过去,原来好藏人。伸出手示意钱春妹、聂双云她们二人躲到此处。两人便探身过去。这里空间狭小,仅能容三人蹲在那里。
过了好一会,一个和尚径自踩着黑方块跑了过去,朝一扇门走了进去。黄子芹说:“原来白块不能踩的。这样子吧,春妹你蹲守在这里,我和双云两人走过去。”黄子芹个头小,轻盈地走了过去,聂双云便沉稳地走上前去。
她们两个掠过五六个房间,忽然发现大客厅里坐了两个当官的。主持法济说道:“黄县令,今日有个幼齿,名叫汤翠花,约莫十六七岁,这回你可吃上了嫩草。”黄县令说:“本官正要采阴补阳,求之不得。这个价码师傅尽管出。”法济合掌笑着说:“你是这座寺庙保护人,还谈个什么价码不价码的,你愿意给多少就多少。孙牧正,这回来了个年轻的大嫂,估计顶多二十一二岁的人,虽是庄稼田妇,皮肉嫩刮刮的。”孙牧正说:“本官从春归赶来,比较起来还是你这里安安稳稳的,不会有人坏事的。”
法济主持说:“这是在黄县令的地盘上,多亏他照应得好。”黄县令笑哈哈地说:“唉,你们得道的师傅在这里也不怎么寂寞,不少的女人自动来到这里许愿,情愿奉献,还不坏事。”法济也笑道:“这叫两厢情愿,事情就好办。你们两位老爷今后来这里销魂,包你们乘兴而归。”
聂双云拉了黄子芹的手,示意她走开。两人便原路返回。三人会合在一起,决定到第二层楼走走,第三层楼毕竟是禁地,如若被和尚发现,免不了如临大敌而产生危机。
下到第二层楼,跑过一个房间,第二间也是宽大的迷宫,黑白方块相间。这对她们来说,已经不是禁地,直接走过。忽听到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老女人喝叫声:“天黑了,各人都上自己的房间,不准在房间外边走动。”这声音消失在低层。
聂双云说:“我们找个房间避一避。”钱春妹到了房间随手一推,门却开了。三个人都走了进去。里边的一个女子约莫十八九岁,惊讶道:“你们三个人怎么跑在一起呢?索命婆看到了,她那手里的打魂鞭抽到人身上,痛不欲死,浑身没力,两三天里都不见好。”
聂双云说:“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到这里的?”那女子说:“我叫沈荷花,我骂当官的吃人不吐骨头,被黄县令抓送到这里,将近有两年了。这里像我这样大的女子有十五个,专门接待那些和尚秃子,有时也有当官的。”钱春妹叹了口气,说道:“乱世里,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不该生啊!”那女子催促道:“你们赶快上你们各自的房间,惊动了索命婆,那可不得了,轻则挨那打魂鞭,重则三五个和尚秃子出动,抓住了要被打得死去活来。你们赶快走,千万不能连累我沈荷花。”
黄子芹没走多少步,上了自己的房间;聂双云也下楼往自己的房间走去。钱春妹没走,说道:“沈荷花呀,索命婆来你这里,我就说来找我家姑娘的,摸错了门。”沈荷花惊异地说:“你们是什么人?居然不怕这里的机关。”钱春妹就跟她侃了起来。
此时的黄子芹正坐在桌子跟前发呆,时间不长,进来一个汉子,笑嘻嘻说道:“小美人呀,上床睡觉觉。”黄子芹装着温驯的样子,上了床躺倒下来,盖上被单。汉子说:“小美人上床怎不脱衣裳呢?”“奴家要你来帮着脱啊!”汉子格格地浪笑道:“好的,好的,……”说着便掀开被单,见小姑娘一手抓住长辫子,得意忘形地扯黄子芹的裤子。黄子芹忽地一抬手将长针扎进汉子的下部,汉子“啊呀”一声惨叫,瘫倒了下来。黄子芹拗起身子,两手掐着他的颈项,只见那家伙身子扭动了一下,再也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