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犇说:“冷将军,我们要想攻占锥子山主峰,那得搞清楚盘踞锥子山的是哪股土匪,还要侦探此处的地形。如若不搞清楚这两点,我们怎么攻也攻不上去呀。”
尹学得吐了唾沫抹着手说:“我们这么多的人在这座山的北端,连个安身的地方都没有,说的撤走,岂不惹得锥子山的土匪哈哈大笑?真的窝囊。”
姜萌说:“冷将军,我提议一部分人先下山把海子楼镇占领下来,这里就留五十个人蹲守,量锥子山主峰上的土匪气焰再嚣张,也不敢冲下来,只不过吓唬人而已。”
冷金云说:“在攻占海子楼镇,还得把炭矿里的矿主、管事及主要打手押到一旁好好审问,非要把这里的土匪头目搞清楚不可。牛犇你是老手,审问坏人的事由你去办。这就去。”
牛犇确实厉害,将矿主张毕才、管事万庆寿、护校尉邵时高三人分开来审问。他来审张毕才,斥候张明思审万庆寿,一营从事季旻审邵时高。尹学得亲自充当三审处联络。看来他们决心在这三个人身上打开缺口,软硬兼施,既好言相劝,又动用刑具,只要发现破绽就马不停蹄追问下去。
张毕才嘴硬,一问三不知。牛犇拍着桌子说:“张毕才,你这个茅缸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总有你后悔的,最终必定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处的下场。”张毕才摆着头说:“年轻人不要浮躁,浮躁是不好的,容易衰老。我一再跟你说,我就是一个实业老板,不偷不抢,哪一层犯法的,至于说我盘剥矿工,我做老板的不这么赚钱,我一家老小喝西北风?真个好笑,竟然盘问我这么久。”
牛犇说:“张毕才,你别要死撑,等事情弄了水落石出,看你够还这么嘴硬。”张毕才冷笑道:“唉呀,事情再简单不过的,你们还怎么弄呀?”牛犇站起身说:“你等着,马上就剥开你伪装的画皮!”说着就昂然走了出去。
牛犇走到一间房子,尹学得说:“张明思已经审出一些事情,管事万庆寿交代,盘踞锥子山的土匪头目叫钱广顺,手下有四大天王:钱广纳、苏一宝、乌尔昌、陶毕才。把守海子楼镇的是苏一宝。”牛犇又问道:“季旻他这个从事,审问邵时高总该审出点名堂来,邵时高招供的是什么?”尹学得说:“邵时高总说他是听人之命的人,也交代了一些,说张毕才与钱广顺既是拜把子弟兄,又是儿女亲家,他经营炭矿是个肥缺,平常只跟钱广纳联系,开矿的钱是五五分,一半归锥子山,一半留给自己。”
牛犇回到审讯张毕才处,张毕才闭目养神,支着嘴显示出得意的色彩。牛犇坐了下来,拿出纸笔,轻声地说:“张毕才,我问你,把守锥子山的土匪头目叫什么名字?……他手下有哪几个得力爪牙?……再一个,驻在镇上的头目是哪一个?”牛犇突然站起身,拍着桌子吼道:“张毕才,你到底说不说?……好呀,你死猪不怕开水烫。我来说给你听听:你跟锥子山土匪头目钱广顺是拜把子弟兄,同时又是儿女亲家,所以,他让你经营炭矿,五五分层。到时候,他把到手的钱拿出一半交给他的兄弟钱广纳。你做这交易油水蛮大的嘛,眼下我问到你,你就是死不交代,顽抗到底。看来,要把你交给那些矿工们,由他们来处理你,是死是活,你自己看吧。”说着,就要走出去。
张毕才慌了,急乎乎地说:“别、别别,现在你问什么,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啊!”牛犇这才坐下来,审问张毕才,张毕才为了活命,这会儿一一作了交代。
当冷金云率领人马进入海子楼镇,斥候张明思走来禀报:“土匪苏一宝闻讯我们要攻打海子楼,他害怕遭到歼灭,仓皇向锥子山主峰逃跑。”
冷金云对尹学得说:“你占领海子楼后,马上进行全镇搜捕,防止敌人安排卧底进行蛊惑人心活动,一旦发现立即拘拿起来。”尹学得双脚并拢说:“遵命!”
时间不长,尹学得的一营很快就占领了海子楼镇,土匪没了踪影,大街上恢复原有的秩序,店铺正常营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