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哪怕是纳兰嫣然如今进展颇多，想赢药菀却谈不上多容易。

“进步了。”

震开了纳兰嫣然的佩剑，药菀轻笑了一声。

“那是自然。”

听到来自药菀的夸奖，纳兰嫣然的眉头微微抖动了一下，哪怕她想要尽可能表现得冷静一些，也难以压抑心中那雀跃的欣喜。

剑锋扫过，挽出一片优美的剑花，然而在药菀的面前，迅捷与优美早已失去了意义。

她只是挥舞石锤，看似平平无奇的厚重石锤却轻描淡写地粉碎了那编织出的美丽剑花。

所谓的一力破万法，莫过于此。

哪怕是纳兰嫣然如今的剑术越发优美精湛，干净利落，可是在药菀的面前，却终究不过只是一锤子便能够砸开的事情而已。

纳兰嫣然勉强躲开了药菀那近在咫尺的石锤，正欲反击，却没注意到药菀伸出了自己并没有握住石锤的纤手却已经探到了自己的身前。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她的下一步大概就是一把掐过自己的脖子，然后将那厚重的石锤狠狠砸落下来。

纳兰嫣然不难想象，以她的力道，砸落的一锤会爆发出怎样的力量。

只是在纳兰嫣然等候片刻之后，也还是没有等到药菀做出这样的动作。

大概是因为药菀自己也觉得胜负已分，自然也就没有必要进行下一步的行动了。

“……啧。”

尽管心中充斥着不甘心，不过也谈不上什么挫折，只是在轻轻哼了一声便默认了自己的败北。

“这下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药菀不禁问道。

“——没有，技不如人，我又不是输不起的那种人，输了就是输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纳兰嫣然摇了摇头，说着，她却自顾自地放下了手中的剑。

“……既然输了，我想稍微休息一会，没问题吧？”

“今天累得这么快吗？”

看着纳兰嫣然的模样，药菀颇感意外。

“对啊，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什么意见，只是觉得这不太像你平时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