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还好吧？”

药菀自然明白药帝是什么意思，不过回想起族长那时常眉头紧锁的表情，却不想始祖就这样简单一句话便否定了他们这么多年来的否定，便忍不住多了一句嘴。

“还好？哼。”

谁知药菀不开口还好，却让原本就已经憋着一股子火气的药帝冷哼了一声。

“不说我在时，便是我后来离开，便是也不曾代代皆有能够见到我之真容的天骄，但是我也能够在这里感觉到药族的繁荣昌盛。”

“而现在呢？族长不过七星斗圣，药族的脸都快要让你们丢尽了。”

药帝寒声呵斥道。

药菀微微皱眉，她自然是一点也不喜欢药帝这不看过程只看结果的暴论，族长本来接手的就是个烂摊子，这些年为了药族尽心尽力，怎么也不该骂到他身上去吧？

“那是因为族里的斗帝血脉日益稀薄……”

“那照你这么说，昔日的我，还有与我同时期的斗帝们，连斗帝血脉都没有，便不配登顶在世界巅峰了？”

药帝虚影道，将药菀的辩解扯得支离破碎，哑口无言。

“血脉，从来就不是登顶斗气大陆巅峰最主要的条件，血脉不过只是结果，也是我留给你们的最后庇佑与馈赠，却绝不是交给你们来坐吃山空的资本。”

药帝虚影寒声道：“无能便是无能，别为他们的无能找什么借口，而若是未来你无法达到我对你的预期，你也别给自己找什么借口。”

“那不过只是在衬托你自己的无能罢了。”

药菀呼出了一口浊气，黯然不语，对于药帝这明显不太符合她价值观的言论，自然不愿认同，虽然心中多少不爽，但也认了，而药帝虚影在看出药菀的不忿之后，也没有继续多说什么。

说到底，她只是怒其不争而已，作为一个被本体留在这里只为守望族群的残魂而言，看着自己的族裔在漫长时间里一点点地衰弱，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这濯垢神泉可以洗精伐髓，这个倒是好理解。”

药菀扭过头，忽道：“那这苍梧神木呢？我刚刚用生灵之焱查探了一下，发现它跟石头一样，毫无生机。”

“据说苍梧神木乃是上界遗留下来的一枝，乃是传说之中才会存在的神兽龙凰最喜爱的栖息地。”

“龙凰？”

药菀不禁道：“难道不是远古天凰？”

“远古天凰是什么档次的生灵？”

药帝虚影不屑地哼了一声，随之说道：“唯有龙凰才有在神木之上筑巢的资格，而除此之外，苍梧神木还有另外一个作用，不过那跟伱现在的用处也不大，也就没必要说了，你也无需知晓太多，省得杞人忧天。”

“那我现在，可是该出去了？”

药菀不禁道，毕竟看样子好像这里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什么可让自己留下的事情了。

“……你若是要出去，倒是也没有问题，你尚未斗圣，这里真正可以为你所用的东西尚未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