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菀对于这一点倒还算是认知清晰。

“菀儿是不是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

萧炎看着怀中微微愣神的人儿，不禁下意识地问道。

“没有——只是忽然回想起了一些很久远的事情而已。”

药菀不想骗萧炎，但是又不好直接开口，一来二去的扭捏之下，自然也就只剩下了含糊其辞了。

“很久远的事情？菀儿的小时候吗？”

“差不多吧……”

药菀自己都听得出来自己的语气是有多么地心虚。

就连药菀自己都可以感觉到语气，萧炎自然不可能毫无察觉，只是结合方才在老师他们面前的回答，也让萧炎不自觉地有了些许的猜测。

“话说回来，菀儿对于这妖火古图的线索是从哪里来的？”

“……不知道，瞎猜的。”

“那菀儿是怎么知道柠檬是什么味道的？”

“当初在西北大陆游山玩水，见多识广咯。”

“西北大陆也有柠檬？”

“那种东西又不是多珍贵的玩意，还不至于就中州有吧？”

药菀自己的语气之中难免多出了几分迟疑。

“那菀儿对我的了解有多少？”

“嗯……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吧？咱俩谁跟谁啊？”

唯有在这个问题上，药菀的回答多出了几分底气。

只是她却不知道，这份底气却让萧炎更加得难以判断了。

“……这样啊，想想也是。”

萧炎不禁轻轻点了点头，也的确是察觉到了菀儿的表情之中似乎暗藏着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东西，不过他也并不打算揭穿。

秘密不是二人之间的隔阂，而是包装着礼物的礼盒，在自己看到盒子的时候，盒子里面是什么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而这个时候，药菀也是难免有些懊恼，两人对于彼此的了解实在是太多太深了，以至于她的表情变化在萧炎眼中无所遁形，而萧炎的眉目转变在药菀的面前也是一个样。

她知道萧炎没生自己的气，可正是因为这样，才心中藏着秘密的她坐立难安。

在药菀看来，感情自然是相互平等的。

心中纠结了小一会儿，药菀终是幽幽叹息了一声。

“……那个，萧炎。”

“嗯？菀儿只管说，我听着呢。”

“那个……我要是说，我其实一直有个秘密没跟你说，你会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