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菀的声音有如冬日里的冷冽寒风，只叫人冷得心底发寒。

鲲凰却是怒不可遏，骂道：“天杀的小贱人，昔日乃是我动的手，你要杀要剐权且冲着我来！对这些斗尊小辈动手算什么本事？！”

可鲲凰的喝骂声却是丝毫不能阻止如今天妖凰族的斗尊一个个快速倒下，失去生机，便是血液都一并尽数被药菀取用的结局。

“——巧得很，我当初真是与你一般心情。”

药菀手头上的动作未见得有过什么停留，却道：“我抱着萧炎，等着你走到我面前的事情，当时的想法也是一模一样，凡是且冲我来，杀他做什么？”

“可我也未见得你当初有何收手。”

药菀的语气之中满是嘲弄，鲲凰的脸色更是难看，阴晴不定。

“现在可曾体会到我昔日是何种心情了？”

“你放心，直到炼化你之前，我都不会动你一根汗毛，我要你亲眼看着你这族裔是如何在斗气大陆上销声匿迹的。”

言罢，药菀再度动手，而其余的药族斗尊随之一并出手，场上便是有十多头天妖凰倒下，血气飘散，尽数汇聚于药菀的身前。

鲲凰双目赤红，几欲疯魔，可如今却是毫无办法，光是那药万火释放出来的压迫感便已然叫人窒息，便是身为斗圣修为的他也难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杀戮，还在继续。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之中，不断翻涌，可奇怪的是，那一丝血腥味自始至终也未曾见得变得有多么浓郁，只见得那天妖凰的血气凝聚而成的血球越来越大，隐隐间似乎有漩涡呈现其中。

天妖凰族已然所剩无几的斗尊也不禁开始害怕了起来，或是求饶，或是怒骂，只是无一例外，尽数死于药族斗尊之手，而血脉之力则尽数被药菀所取用。

转眼之间，天妖凰族的斗尊已经被全部杀光了，只剩下双目怨恨的九凤与眼下尚且还活着的天妖三凰与昏迷不醒，再无挣扎的凰天。

“萧炎，万火长老。”

药菀的身前，血球如漩涡一般汇聚螺旋，其中的血脉之力已然被她人为提炼过了一次，只是重头戏还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