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着周围扫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大了几名鼓匠的水杯上。
“有了。”
我从旁边提起暖水瓶,走到几名鼓匠旁边。
“来来,几位师傅辛苦了,喝点水暖和一下。”
我给倒了几杯水,朝着几名鼓匠递了过去。
几人也没多想,连胜道谢后咕噔咕噔的喝了起来。
没几分钟,其中一个打镲的年轻后生,捂着肚子站了起来。
“华叔,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上个厕所啊!”
一名正在吹着喇叭的中年男子蹙了蹙眉,朝着他摆了摆手。
“懒驴上多屎尿多,你快点儿,人手本来就不够用。”
这华叔显然是这伙鼓匠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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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放下镲片,一边放屁一边朝着厕所跑了过去。
“华叔,我是村里过来帮忙的,要不然让我先替他一会儿?”
我露出一脸淡笑,朝着华叔主动请缨。
“没事,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这时那打镲片的青年才刚从厕所走出来,忽然面色一变又捂着肚子跑了回去。
我在他的水里下了足量的泻药,估计今晚都会一直拉稀。
华叔眉头紧锁,犹豫了一下,只好朝着我露出一脸淡笑。
“那就辛苦你了。”
我坐在长凳上,拿起镲片跟着节拍打了起来。
相比于唢呐,和其他乐器,这铜镲本身也没什么太大的难度。
只需要适当跟着节拍打,基本上也听不出什么异样来。
这也是我选择铜镲的原因,要是我一上来把吹唢呐的华叔放倒,估计就可以直接散摊子了。
只是苦了那打镲的后生,怕是今晚都得住在厕所了。
当然适当的拉稀能够排毒养颜,对于年轻人而言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我跟着几名鼓匠在灵棚里打了半宿的镲,除了几个治丧的总管,帮忙的村民外,也没看到一个主家的人。
等到了十点以后,院子里更是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只剩下几个鼓匠在院子的灵棚里吹吹打打。
家里死了人,主家不出面,也不守灵。
这事儿多少透点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