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高扬着脑袋的曲非烟,立即耷拉下来道。
“下次有机会,再教你们两个吧。”
楚源摇头道。
楚源将目光看向那几块碎石中间,有了轮廓的石桌。
眼中闪过了一丝可惜道:“可惜了,这石桌还得修修才能用,我的剑法还不够强,没达到一剑出,而石桌成的地步……”
楚源的话,直接将院子里的几人沉默了。
如果这种剑法,都不够强的话,那他们练的剑法又是什么!
是稚童舞剑嘛?
而楚源如果真做到了,如他所说一剑出而石桌成的地步,那他的剑法已非凡俗,不是人间的剑法了!
楚源一边蹲下身子,继续用手中长剑,修理起这石桌的边边角角。
原本坚如金铁的青石,此时在楚源手中的长剑面前,就如同豆腐一般,被楚源切成石条落地。
没要多长时间,一个勉强能看得过去的石桌出现在众人面前。
“第一次做,手艺不是太好,不过总算能用。”
做完石桌后,楚源站起身来,似乎准备休息一下。
“师兄,举办盛会是你的想法,还是其他人的想法?”
楚源突然将目光看向惊色未退,依旧沉寂在楚源刚刚那招剑法余韵中的师兄余沧海道。
“是赵……不对,是师兄自己的想法。”
回过神来的余沧海,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他连忙改口。
“师兄,是你自己的想法最好,身为一派掌门,当有自己的想法,遇事无法决断的时候,可以找大家商议,万万不可受人挑唆,盲目听从他人意见和想法!”
楚源说话时,目光若有若无,扫过站在余沧海身旁的赵镇海身上道。
赵镇海被楚源的目光扫过时,立即回过神来,也不再震惊于楚源刚刚的那招剑法,一时间被吓得脸色惨白,全身汗如雨下。
他知道自己可能已经被怀疑了!
不过他知道自己此时,万万不可惊慌。
否则露出破绽的话!
就楚源刚刚表现出的那招剑法,他要是刺自己一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师弟,师兄知道了。”
余沧海沉默片刻,情绪有些低沉道。
细算起来,其实师弟楚源才是整个青城派,话语权最重之人。
比他这个名义上的掌门,还要一言九鼎。
不说松风观弟子,在那些答应合派的老道面前,楚源说话绝对要比他这个掌门管用。
如果楚源不同意的话,这个庆典还真可能办不了。
“师弟,师兄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见楚源说完这番话后,继续用手中长剑,削青石做石凳,余沧海觉得自己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提出告辞道。
“师兄慢走。”
楚源目送着师兄余沧海离开。
“师叔,我也先告辞了。”
看到师父余沧海离开,赵镇海也不敢在院里待下去,留下一句话后,甚至不敢看楚源眼神,就追着余沧海离开了楚源居住的小院。
院子里除了楚源外,一时间还剩下曲非烟、林平之、余人彦三人。
“师叔,你之前让我查这赵镇海是因为?”
眼见自己爹离开,余人彦疑惑道。
他察觉到了师叔和爹,刚刚相互之间,那种微妙的气氛。
“你查了吗?”
楚源没有回答余人彦,而是反问余人彦。
“查了!”
余人彦点头。
“情况怎么样?”
楚源问。
“正如师叔预料,这赵镇海拜入我们松风观时间不长,是在八年前拜入门内的,拜入松风观的说辞是出自巫山府大昌县一大户人家,其母乃是我道家信士,经常来青城山各个道观烧香。”
余人彦回答道。
“我怀疑这赵镇海,可能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派到我们青城派来的奸细。”
楚源目光看着余人彦道。
“人彦,你派门中弟子偷偷去一趟巫山府大昌县,看看这赵家是不是还在,如果我猜测正确的话,这赵镇海不是被冒名顶替了,就是家人被嵩山派胁迫了。”
楚源道。
江湖武林上的名门正派,对于收徒都要求严格,需要身家清白,有自己的身份籍贯。
不然的话,若是一个门派,什么人都收,恐怕早已经被渗透成筛子了。
原本的青城派,虽然在江湖上只是一个二流门派,但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名门正派,对于收徒要求还是很严的。
如果这赵镇海,真是左冷禅派到青城派的奸细,那一定冒名顶替了他人的身份信息,或者嵩山派以见不得光的手段,威胁了这一家人。
“好。”
余人彦想都没想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