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终于恢复宁静,屋外的世界因为雪花的迅速堆积早已变得无比洁白,偶尔会有几声佣人走在雪上发出的嘎吱嘎吱声响,随着距离的延长,声音也越来越小,到最后只剩下一串长长的脚印。
卧室中,墨蓝色的床单堆叠,又变成深夜的海岸线,兀自隐秘的翻涌。
随后伸出一只白皙的手臂,以及许吻的脸。
像往常一样起身准备洗漱,却发现自己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睡衣。
迟钝的脑袋终于清醒过来,她的脸瞬间爆红,随之某处无法忽视的疼痛也变得清晰。
面色也有些不太自然的傅宴时推门走进来时发现的就是她一脸呆滞的坐在床上发呆,某些限制性场面再次涌上心头。
没想到小古板平时看起来瘦弱无比,像是一阵大风就能够将她吹跑,结果身材还不错...
打住,不能再想了,他是个思想成熟的成年人,能够控制住脑袋里的浮想联翩。
“小古板,你感觉身体怎么样?”一开口没想到会问这个问题,傅宴时连忙在心里唾弃自己怎么现在想的都是那档子事。
许吻和他相比倒是自然多了,连忙摇头示意自己很好。
男人暂时放下心来,坐到床边帮她整理稍微有些凌乱的衣服,望着她脖颈处的痕迹很是紧张地开口询问:“那你脖颈处的伤口没事吧。”
突然说出的话像是提醒了许吻似的,她终于有了情绪比较明显的反应:“没有事情的傅先生,我的伤口已经结疤了,但是您这样说让我想起来距离下一次复查的时间所剩无几了。”
“还有我的标本也需要制作,我先走了。”
嘶哑无力的声音响起,许吻望着男人瞬间扭过头,还以为是自己的声音太过于难听让男人心生不喜,于是她拿过放在一旁充电的手机,在上面慢吞吞地敲打着键盘:“对不起傅先生,我的嗓子可能是刚才声音太大导致的,如果您觉得很难听的话,那么等我嗓子好了再开口也可以。”
长长的一段话经过她的编辑后准确无误地呈现在男人的面前,正当许吻以为这样就可以时,傅宴时的声音响彻在她的耳边:“小古板,你的声音不难听,只是因为我有点不好意思。”
其实最开始男人是想稍微为自己找补一下的,但是想起许吻的特殊之处便没有按照原本的话语搪塞她。
对待小古板这种类型,就是要用最直白的话语简明扼要的阐述出自己的主题思想。
果不其然,许吻理解地点点自己的脑袋,随后很是赞同的表示其实自己也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