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同情甄愿,她被人逼着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哪怕这件事从家长到老师都觉得是对的。
可自己的感受不会骗人,不喜欢就不喜欢。
郑妙谊陪着她骂了宋云川一晚上,凌晨三点才挂电话。
她苦笑着看了眼刚开头的卷子,收起来,关了灯上床睡觉。
夏日的暑气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房间,风扇呼呼地吹,床上的少女额头一片细密的汗珠。
“嗯~”只听见她痛苦地呻吟,随后悠悠睁眼。
郑妙谊惨白着脸去厕所,果然,来大姨妈了。
换上干净的内裤,站都站不住,更别提洗衣服了,强撑着身体翻出药吃了一颗。
十一点,药效将疼痛压下去,郑妙谊算是半血复活了。
她每个月都会痛经,很痛的那种,必须要靠药物压下去,否则疼到在床上打滚。
有人说吃药对身体不好,但对于承受痛苦的人来说,只要不疼,副作用算什么。
下午郑田浩打电话来,让她送水到地里去。
本来打算留下来帮帮忙的,大伯母看她嘴唇发白,精神很差,催促着让她赶紧回去。
陈景元及拉着拖鞋在村里走,丝毫不惧灼热的阳光打在皮肤上。
手里拎着保温桶,里面装的是冰镇绿豆汤,他给郑妙谊发消息没回,打电话也没接。
想着这书呆子学习的时候调了静音,干脆换了衣服亲自送过来。
去郑家喊了半天没人应答,后来她奶奶颤颤巍巍从阳台探出头来,才知道郑妙谊去田里送水了。
他不知道郑家的地在哪,让郑奶奶指了路,他往那边走去。
“整天手机静音,不知道这书呆脑子想什么。”陈景元低头刷手机,嘴里嘀咕两句。
眼神一瞥,不知道看见了什么,撒腿往前跑,原来路边倒了一个人。
长长的头发盖住了脸,陈景元手掌微颤地拨开头发,郑妙谊那张没有血色的脸映入眼帘。
他拍拍她的脸颊,“你怎么了?醒醒。”
叫了几句没有反应,郑妙谊已经完全失去意识。
她的呼吸已经很微弱,陈景元把人打横抱起来,往村里走去,随便找了户人家,借车送人去医院。
……
村里有人看见陈景元抱着郑二的女儿,不免多想。
什么时候见过陈少爷和女生玩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