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第一次,因为一个女子的靠近而颤抖,她就真的站在他面前,祁巽强压着声音,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来颤抖:“再吹一次那支曲子。”
他递上了一支骨笛给月白,月白看着面前那支骨笛,通体白色,看不出来是材质,但是比骨笛本身更显眼的是眼前这个大巫。
他握着骨笛的手颤抖着,指节也因为用力而发白,看的出来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月白把骨笛放在唇边开始吹奏起来,曲调依旧空灵婉约,但是却不似那天的清静随意,大约是骨笛的音色不及竹叶,又或许是吹曲人的心境变化,总之不如上次听到的。
可是依旧平息了体内的躁动,他半合着眼感受着体内的生死蛊慢慢安静下来,直到陷入沉睡。
才示意月白停了下来,月白会意停下来吹奏,抬眼看向他,这是她第一次直面这个所谓的大巫,他的好像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一点也不像是要依靠换心而活动怪物。
见到戴着银狼面具的女子一直盯着自己看,祁巽也任由她打量,但是有些问题还是要问清楚,于是他开口道:“这首曲子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月白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我只是随手吹奏。”
两人之间一时陷入了沉默,祁巽显然已经忘了应该如何与人相处,还是月白再次开口:“穗吟是为了我才去那个地方的,你能不能放过她?”
祁巽点了点头,原本他也没打算追究,不过他还是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你是祭品吧?”
“我知道,如果你放了她,我给你做祭品。”
她说的做祭品好像不是什么大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