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抒怀打开门。

“小玉。”岳抒怀开口。很神奇,岳抒怀醒来后,不但拥有了王金兰的容貌和健康的身体,还同时拥有了她的记忆。

眼前这人是张小玉,她也在市集里摆摊,卖的是糖葫芦,她的糖葫芦与别人的不一样,她不但会用山楂,还会用草莓,橘子来做糖葫芦,味道也有好几种,比一般糖葫芦丰富多了。

她是王金兰的好朋友,平时两人在生活上互相扶持。小玉还有个丈夫石勇,在叶府里跟大管家做事,有时候叶府有些杂活不够人手需要在外面找临时的工人,石勇就会找到小玉和金兰。两人很乐意去叶府临时打杂,因为叶府的酬劳给得很大方。

“你怎么样了?”小玉一进门就探了一下岳抒怀的额头,继续说:“好像不烧了,今天叶府又有活干,你能去吗?”

岳抒怀想起来了,王金兰前几天在发烧,难怪会躺在床上。

“今天什么日子?”岳抒怀问道。

“六月初八了。”小玉回答,“你都躺了七天了,有好点吗?晚点我得给你炖个汤,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小玉开始自顾自地唠叨着。

岳抒怀的记忆还停留在初一,她清楚记得那天青莲还很早起来上香。现在已经是初八了,也就是说自己在王金兰开始生病那天,就重生到了她身上。

“我没什么大碍了,叶府今天的是什么活?”再次听到叶府,岳抒怀有点紧张。

“你这几天病了不知道,叶府又娶新夫人了。厨房需要人。”小玉看起来很兴奋,毕竟在叶府打一天工比自己摆摊一天赚得多多了,而且厨房的活正好是自己和金兰的强项。

“新夫人?”岳抒怀只觉难以置信,“你是说大少爷吗?”

“当然啦,二少爷这几年都在外地,这次还不知道回不回来呢。”小玉一边说一边把门掩上,开始拉着抒怀往叶府走。

“那岳氏夫人呢?”岳抒怀有点不甘心问道。夫君对自己一心一意,怎么可能仅仅七天就娶新夫人呢?

“我男人前几天晚上回来同我说那岳氏死了。”小玉突然降低声量,用手挡着嘴巴,一边说一边往两边看,“现在也没个准确说法,还说那天叶少爷连夜找了几个健壮的男人把尸体埋了给了银两打发走了,原先岳氏那俩贴身丫鬟也没了踪影,现在谁也不准提少夫人的事。”小玉吞吞口水有点神秘地说道,“我猜啊,那岳氏多半是死得有蹊跷,所以才不让说,这个叶大少爷也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这才过去了几天啊就娶新夫人了。”

听到这里,岳抒怀突然背后发凉。一方面是真真实实听到了自己的死讯,另一方面是突然觉得丈夫变陌生。

自己的死难道真的有内情吗?为什么连夜把尸体处理了?又为什么不让提?更难理解的是为什么叶世昌会马上娶新夫人?

“这个叶少爷的命是真好,这新夫人又是一个有钱小姐,你猜是谁”小玉没有留意到岳抒怀的表情,依然一副吃瓜的表情自顾自地一边走一边说着。

“是谁?”岳抒怀稍微回过神来。

“听说是晏阳来的锦绣布行的江家小姐江月。”

江月,岳抒怀在老家晏阳见过几次,但算不得熟悉。岳家来上京之前在晏阳老家也是做的布匹生意,所以每年的商会晚宴上岳老爷都会带着岳抒怀出席。很巧的是,江月也是江老爷的独生女,因此他每年也带着江小姐出席商会的晚宴,因此两人见过几面。只是岳抒怀不知道江家什么时候也搬来了上京。

“这江家是什么时候来上京的?”岳抒怀有点疑惑,虽然自己是有七天不在,可这七天也发生太多事了吧。

“江家没来,是江小姐一个人嫁过来。”一说到八卦的领域,小玉来劲儿了,“听说是这个叶少爷亲自带了好几车聘礼和一大队人马去晏阳求娶的江小姐,江家觉得叶少爷很有诚意才把江小姐嫁过来上京的,但是江老爷的产业都在晏阳,暂时还没来上京。”

难怪最近这一年叶世昌总是三天两头往外地跑,说是上面派他去巡查地方州县,岳抒怀自己总是病着,也没工夫管夫君去了哪里,原来是去找江月了。

“不过,听说虽然江老爷没有来,但是他准备好十几车嫁妆,还雇了镖师一路护送江小姐来上京。”小玉越说越兴奋,眼里像发着光一样继续说,“而且啊,江老爷还包了全上京最豪华的望月楼给江小姐出嫁那天用呢!”

最豪华的酒楼全上京有两家,望月楼确实是其中一家,而另一家则是本来属于岳家的摘星楼。两家酒楼仅隔着一条河相望。这条河叫多毓河,在上京的中心,沿着河两岸是上京最繁华的地段。每逢佳节,河两岸会有各种活动,包括花灯节,游神活动,放河灯等。

多年以前望月楼和摘星楼都属于一对夫妻,这对夫妻从外地来,没有人知道他们从何处来,但是人人都知道他们非常恩爱。

那时候多毓河所在的地方还是荒凉的郊区,河两岸没有如今这么繁华。偏偏这两夫妻就把落脚地选在了此处,还自己画图,请了师傅,历时十年建成了这两座位于河两岸的酒楼,分别命名为望月楼和摘星楼。后来因为两家酒楼菜式丰富,两夫妻也经营得当,慢慢围绕着多毓河的这个地段就开始繁华起来。再后来变成了城中人气最旺的地方。

两家酒楼虽为同一个老板,但是它们经营的侧重点不一样,摘星楼主营的是大鱼大肉,特别是它的招牌菜椒盐烤兔,更是独此一家,于是凡有设宴摆酒,或者是朋友聚餐,人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