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言语间满是伤感,小时候他是母亲带在身边的,对母亲肚子里的弟弟或妹妹也很是期盼。那时他刚才到夫子跟前读书没几天,母亲摔倒时他没在跟前,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恨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早就去读书,没能守在母亲跟前,再怎么样也要守到妹妹出生后。
“身边不都有人侍候吗?怎么就突然摔倒了呢?是突然遇到还是发生什么事了?”
荷花的语气似乎是在猜测,可孙大人何其老辣,荷花突然提起祖母,又提起早产,不可能没有原因。
“你们是听说了什么吗?”孙大人一脸疑重的看向儿子和媳妇,两人的表情说明他们定是知道了什么事情。
“孙大人,认识我们小叔孟吉山吧?就是那个替我们挡刀子的。他年轻时酗酒常打英子她娘,后来英子她娘趁她喝醉用刀砍了他。英子她娘被休后,带着英子,改嫁到了寿县的一户人家。那家男主人已经五十来岁,娶妻二三十年都没有孩子,娶英子娘回去十年也没有生孩子,听说他还有位前妻,只是也没有生过孩子。”
孙大人不明白荷花说这么多不相关的事情是为了什么,只静静地看着她。
这时孟冬瓜开口说:“英子说那家男人姓余,叫余占理,前妻姓顾,曾是京城一孙姓人家的仆人。英子听那余占理的婆娘骂他,说他没屁本事,自己不能生还怪天怪地,早年没能留住自己的婆娘,让孙家人给夺了回去,只得了一笔银子窝囊地躲在寿县……”
这时孙大人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阴沉,阴得可滴出水。在孟冬瓜还没有说完,就大步离开了景院。
事情是荷花和孟冬瓜主动挑出来的,不免担心了一宿。
次日一早,刘氏进来,一脸凝重,说孙大人病了。孟冬瓜立即前去探病,好久都没有回来。荷花感觉事态有些严重,这才认真问一脸凝重的刘氏来。
刘氏支支吾吾地说,尚书大人不知怎么回事,一夜间头发白了大半,起不了身。
这可把荷花吓了一跳,立马往前面的晴如院去。前一天说的也都是过去了几十年的事情,这孙大人也算是历经风雨了,怎么经不起这样的打击。
荷花来到前院时,太医已经请了过来,孟冬瓜陪着太医进去,荷花抱着果果焦急地等在外屋。不一会儿,府里其它收到消息的人也渐渐过来晴如院。
前夜,孙大人从景院回来,就立即让孙长庆去查当年顾氏所嫁何人,一查那人还真叫余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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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椅子上坐了一夜,看上去面无表情,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次日一早,侍候的人进去时却看到他的头发一夜白了大半,人不知怎么回事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