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自己？

季晚樱咽了咽，是了，她记得婆婆说过，燕北臣来过江城。十八岁的时候去过江城，是那会儿见过自己的吗？

可是在她的印象里，从来没有过关于燕北臣的记忆。

如果她小时候见过这么漂亮的男孩子，一定不会记不住。

第二天，季晚樱找到婆婆，“妈，你知道燕北臣之前的旧照片放哪儿了吗？”

温丽君摇头，“那小子可精了。可不会把这些留仓库里。像他之前爱收藏表，你爸看中了他的一只，他直接连夜把所有的表都挪了地方。专门找了间公寓收藏，你就说精不精吧？”

季晚樱一怔。

公寓？

“妈，你知道燕北臣名下所有的公寓吗？”

一个小时后，季晚樱来到了岚樱公寓。

当看着那一列列的公寓里，季晚樱直觉是这里。

她不确定待会儿会看到什么，可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还是来了。

她记得燕北臣所有的密码都是自己的生日，所以当她站在公寓前输入自己的生日时，门不出意外的开了。

她慢慢走近，乍一眼看没什么问题，可是当她朝着主卧走去，推开了卧室的门时，捂着嘴才没让自己叫出声。

一张张连她都没见过的照片，贴满了一整张墙，围了一个爱心的形状。

有她小学五年级参加诗歌朗诵的照片，有她初一去电视台上的答题节目的照片，有她初一时新生代表演讲的照片，还有无数张她在大学校园里散步，军训，的照片。

燕北臣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多自己的照片！

在她大学毕业照旁边，压着一张便笺，

【我的爱人，希望你幸福。】

而她毕业后不久，她就跟宋屿珩订了婚。

铃声响起，季晚樱垂眸看了一眼手机，果然是他的电话。

她嗓音嘶哑，“喂。”

“老婆。”

听筒里是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老婆，”燕北臣打破僵局，“你如果还不讨厌我的话，愿意出来看看我吗。我不是变态，那些也，不是偷拍的。”

“好。”

季晚樱挂了电话，回到客厅一眼就看到那个男人。

燕北臣走近，想拉她的手，却被避开，他长睫微扇。

“对不起...”

季晚樱一脸平静，“为什么道歉？”

“对不起，那些照片是从监控里面，一帧一帧截下来的。那不是偷拍...”

只是他在国外想她想的发疯时，会反复看那些影像，会截下他觉得她最生动的样子。

只是记录，他不想打扰。他怕吓跑了他最爱的人。

燕北臣也无法跟她解释，十八岁的他是怎么把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就记在了心里，他陪着她一点点的长大，从好奇到怜惜，到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