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涟的笑意顿时僵在脸上,仿佛凝固了一样。
话已说开,郁知索性跟赵涟说个明白。
“还有,你说我们以前关系挺好的?我从没这么认为过。”
“可能是我去参加你的生日会,给你造成了这种错觉。”
“若不是你三番四次邀请我,我推脱不掉,你的生日会我是不会去的。”
“赵涟,生日会之前,你于我而言,就是一个同班同学,仅此而已。”
“如今我看见你只有厌烦,我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居然认为我们可以冰释前嫌,是因为你爸死了?”
“周五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明白,你爸不是我害死的,他对我造成的伤害,不会因为他死了就一笔勾销,倒不如说,他人都死了,欠我的报应永远也兑现不了了。”
“所以,赵涟,我和你之间永远隔着仇,我看见你这张脸,就会想起你爸。”
“你对我来说就是强奸犯的儿子,是你爸的帮凶!就算你们家的人死完了,我也不会原谅你们!”
说完,郁知收回目光,撇下赵涟往前走去。
这次赵涟没再冲上来拦住他。
第二天,郁知听林云颂提了一嘴。
赵涟搬到了信工学院的宿舍。
离美院宿舍区最远的宿舍。
“……都说赵涟是自己申请搬信工那边去的,可是这件事太奇怪了,且不说搬宿舍难如登天,你之前多番找辅导员都没如愿,他赵涟怎么办到的?”
“而且你说他干嘛要搬到信工那边啊,他一个美院的,上课的地儿在东边,宿舍在西边,多不方便,真不知道图什么。”
最后林云颂总结:“赵涟可真是个怪人!”
郁知心里如明镜。
赵涟搬到那么远的地方,肯定是孟应年的授意。
但他没法对林云颂如实相告,最后只得应了句:“随他吧,你都说他是怪人了。”
林云颂心思简单,没觉得有什么,反倒乐呵起来。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