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李讲还以为这是陆运的事情,没想到绕来绕去,竟然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噢?与我有关?你说来听听。”李讲看向他,很直接的问。
陆运还想阻止,可对方根本就不看他的脸色。
“你可知道,你吃下的那颗重明杏,是我们药王阁初代阁主,留下的最后一颗?”
少年脸色阴沉,声音非常洪亮,兴师问罪般厉声道:“按照规矩,这应该是留给我们药王阁自家人用的东西,但是!”
“阁主却一意孤行,说你是什么文道的希望,大唐的栋梁,力排众议,非要将重明杏用在你的身上。”
少年冷冷地说:“若是救回来了也就罢了,偏偏没治好病,世安侯还是得死。”
“这说明什么?药不对症,陆阁主老了,已经担不起这阁主的位置!”
这一番话,引发轩然大波。
在场没有几个人脸色不跟着变的,神情十分震惊,药王阁居然分裂了,这是要争权?
李讲也怔然,不过并不是因为这一档子腌臜事。
而是因为陆运!
他虽然早就知道重明杏无比珍贵,哪怕是药王阁也留存不多,肯定屈指可数。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
为了拿出重明杏救助自己,陆运自己的处境居然会这般尴尬。
如今,更是沦落到,连一个小辈都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控诉他的田地。
陆运不可能没有预想过,这要是失败了,可能会出现今天的结果。
可他还是顶着压力,力排众议,将重明杏拿了出来。
这份人情,比李讲想象中的还要沉重。
“服下了重明杏,我还没好是事实。”
李讲扫视对面,目光锐利如刀,冷冷地说:
“可这关陆阁主什么事?难道仅仅因为一次的失败,你们就将陆阁主之前所有的成功都否认了?”
李讲抬头看向副阁主陈尊,毫不客气地质问,“那我就好奇了,想问问,陈副阁主,这一辈子难道就没有失手过?”
“所有的病人,都在您的妙手之下,回春了?”
他可没有兴趣针对一些个小喽啰。
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将矛头直接指向了陈尊,而且还将这“副”字,咬得格外的重。
因为是个人都能看出,若没有其他人兴风作浪,在背后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