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至于左路军统帅却是需要好好斟酌一番。扶余肩负佯攻齐国重任,由于战略调整,这次只能从南境、南陵一带调拨兵马给他,麾下并无我军大将可用,实在不宜再动。而,尉燎坐镇太冶,可谓东境中枢,更是有重任在肩,不便轻动,臣以为可交予薛平之。”沐君封仔细思索后便回答着。
刘弥闻言,略作思索;“薛平之?倒是一员文武双全的上将,但他从未领过十万之众,可堪此重任否?”
沐君封轻咳两声,细细数着:“陛下,我军上将虽多,但帅才甚少,李迟、秦简、徐宁等引一军或六万兵以下尚可,且颇重于单一兵种,不擅兵团混战。然,陈颂、李玄贞、沐白、曹知节几人虽是帅才,陈颂更有担任南境军都督之职数年,但这四人太过年轻,虽战功赫赫,但还需磨炼。
而,薛平之,年纪、履历、战功、武艺、谋略皆可压服左路军众将士。陛下,薛平之虽年轻,但智慧过人,敢打敢冲,又在淮左经营多年,熟知赵军战法,此战且有李玄贞、陈颂等人在旁辅佐,北路军或能成为破局的关键。”
刘弥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许:“君封之言,正合朕意。你且安心养病,朕定不负你所托。”
说完,刘弥又细细叮嘱了御医几句,确保沐君封能得到最好的照顾,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大将军府。
……
秋意渐浓,十月的天空辽阔而深邃。在淮左、归北、上谷三地,汉军的三路大军已整装待发,士气如虹,战鼓声声,响彻云霄。经过数月的精心筹备与集结训练,士兵们的眼中闪烁着对战功渴望。
十月初八,这一天,诸事皆宜,百无禁忌,被视为出征的最佳吉日。
晨曦初破,天边泛起一抹金红,汉军三地几乎同时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如同三股汹涌的洪流,向赵国边境进发。
淮左
左路军统帅薛平之骑着一匹雄壮的汗血战马,立于大军之前,目光锐利如鹰,直视前方。“将军,各部兵马已经在沿河扎营,前锋部队也已做好渡河强攻准备!”
“擂鼓,令前锋营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