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左右军卒入帐将江才架住,准备推出帐外斩首。
江才面不改容,仰天大笑。
薛平之眉头一皱,制止军卒:“呔!某已识破奸计,你何故哂笑?”
江才大笑:“将军,我不笑你。吾笑周方不识人耳。”
薛平之:“何不识人?”
江才头颅微微抬起:“杀便杀,何必多问!”
薛平之一拍桌案:“本将自幼熟读兵书,深知奸伪之道。你这条计,只好瞒别人,如何瞒得我!”
江才:“你且说书中那件事是奸计?”
薛平之呵呵一笑:“我说出你那破绽,教你死而无怨:你既是真心献书投降,如何不明约几时?你今有何理说?”
江才听罢,大笑几声:“哈哈哈,亏汝不惶恐,敢自夸熟读兵书!还不及早收兵回去!倘若交战,必被许白擒矣!无学之辈!可惜我竟然屈死你手!”
薛平之微微恼怒:“何谓我无学?”
江才正色道:“你不识机谋,不明道理,岂非无学?”
薛平之:“你且说我那几般不是处?”
江才:“无待贤之礼,吾何必言!但有死而已。”
“汝若说得有理,我自然敬服。”
“岂不闻背主作窃,不可定期?倘今约定日期,急切下不得手,这里反来接应,事必泄漏。但可觑便而行,岂可与期相订乎?你不明此理,欲屈杀好人,真无学之辈也!”
薛平之闻言,改容下席而谢:“某见事不明,误犯尊威,幸勿挂怀。”
江才饮茶后说着:“我与周方,倾心投降,岂有诈乎!”薛平之大喜:“若二人能建大功,他日受爵,必在齐军降臣之上。”
江才面带喜色,却又微微推辞:“某等非为爵禄而来,实应天顺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