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的红绳系成蝴蝶结,指尖轻抚着狐妖的手腕,感知着他的脉搏,申鹤低头凝视了好久,再慢慢坐起身,越过侍神樱斋,两根白发由此分开。
“傻子狐狐,我先去沐浴了,你呢?”
“我已经沐浴好了。”
“噢……”
申鹤眨了眨眼。
“怎么又不见心海了?”
“帮我整理好毛发后就跑出去和化海月僵持了,大概率还要打片刻。”
◇
“呜——”
努力抵抗着化海月的推搡,心海咬着牙奋力拒绝:“我绝对不可能进去和他们共住一个房间,你知不知道权宫司是什么样的人?饿肚子的狐狸都没有他贪婪。”
化海月虚着眼:“咕噜噜~”
“都说了前面几次是意外……意外懂不懂?化海月,你不要忘了我们的出身,稻妻海只岛才是我们的根,而里面躺着的狐妖是绝对的主张对抗海只岛的家伙!”
白皙的脖颈通红,珊瑚宫心海小声反驳道:“如果不是为了避免海只岛被激进派拉入深渊,我又何必在他身边!从始至终,这都是妥协的发展……”
“当伴读是这样,陪他胡闹也是这样,帮他收拾后续也是这样,侍神樱斋对海只岛向来不安好心,只有彻底清洗才能消除他的坏心思。”
珊瑚宫心海忿声说:“要是按照他清洗的标准,海只岛之后还能剩多少人?百八十人都是幸运了,他这人小心眼的很,早就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布置了好多针对海只岛的布置……”
“现在你要我进去?”
“我告诉你,哪怕是……”
“在这里磨磨蹭蹭做什么?”
踱步而来的仙鹤面露好奇,也不等珊瑚宫心海做出回答,她翅膀一展打开,面前的房门:
“孽障,为何克利普斯的那双手会对奔现比中指?本仙好心前去探望,却、却……你告诉我,你真的没有偷偷控制那双手?”
“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你朋友的父亲手上留下暗门吧?”
“哼~这可难说。”
留云借风真君显然是来找麻烦的。
这大概是她平生第一次被人用这样的手势友好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