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你们要动手，便动手吧！全怪我司马燕一招棋错，满盘皆输！才引来这灭族之祸……”

“司马燕？你叫司马燕？”

长老群中突然走出来一个容貌看似三十出头的女子。她穿着医修印有八卦图的灰色长褂，五官素净，整个人有种恬淡雅静的气质。

司马燕双眼赤红，浑身是血，满脸都是暴虐之色：“你又是谁？你又要作何事？”

“你可记得七百多年前，在山河郡那里的七星秘境中，你曾出手救过一个筑基期的小弟子？”

司马燕满眼疑惑，她思索许久，不敢确认的问道：“你是那时候那个……？”

“对！我就是那时候的小弟子！我叫芫素！我现在虽然已经元婴中期，但是当年只是筑基初期修为，我因年幼贪玩，偷偷跟着师兄师姐们跑去探索秘境！后来他们遭遇妖兽袭击，我在慌乱下走丢！后面遇到一群无耻散修，这些人不仅想杀人夺宝，更是便心生邪念，他们那日想对我做出禽兽之事！真的幸好你出现，司马燕姐姐！当日若不是你路过那里救了我，我、我肯定都不知道能否有命活下去！”

芫素满脸感激，又是满脸心疼，她嘴唇微颤，说到动情处竟然眼中闪烁泪花。

“哪怕过了几百年修行岁月，当日那位清雅绝尘的修士姐姐，我到如今也不曾忘记！我一直把你当作心中的目标去激励自己……只是……只是你为何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司马燕听完这番话，忽地仰天长笑起来。

“哈哈哈哈，我为何变成这样？你自然不会懂我都做过什么。我本家是司马家族的偏系远亲，我若不努力，不心狠手辣，不往上爬，我家这一脉早就被这些家族遗老害的尸骨无存！我怎么可能还有如今的运势和修为站在这里同你说话？”

芫素听罢喃喃道：“难怪，我后面去了墨城司马家问起你，都说没有这个人。真是……命运弄人啊……”

司马燕双眼冰冷看着芫素。

“呵呵……你演完了吗？我几百年运筹帷幄，才掌握整个司马家族。如今被玄天宗害的后继无人，你又何必猫哭耗子假慈悲……”

芫素颇为难过的低头。

玉霞仙君轻哼一声：“世间万物各有其序，森罗万象不离因果，相交相错皆是定数。今日的孽因还不是你们亲手种下？却还要怪责他人？今日本座便给你们好好上一课！”

说罢她浮尘举起，浮尘上的白色拂丝飘扬——

“等等！玉霞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