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开始面对死人时天佑总会做噩梦,但是见得多了天佑也就没有了刚开始那样不适,但还远远未达到心内毫无波动的境界,毕竟天佑也只是个快七岁的小孩,
天佑再次看了眼这遍地血迹,回想张泰生前最后的话语。
没多久天佑长长地叹了口气,神情落寞地朝着阁楼方向走去。
血迹很快就被其他小孩清扫干净了,从那以后林场内便再无人提及过张泰,大家都是默默做着自己的事情。只有张泰堂弟知道其中原委,但也不敢讲这种事情说出来,而是选择烂在肚子了。
“回来了?”白叔看着情绪低落的天佑只是随口问了句,就连天佑衣服上的血迹白叔都没有过问一句。
天佑坐在药房门口朱红色的门槛上傻傻地望着湛蓝的天空,白叔问的问题天佑平静地回了句。
“嗯嗯。”
“我亲眼所见那个红衣服的女人与你娘亲长的一模一样。”
“因为你。”
“我被虐待,没有饭吃,被一群小孩殴打,都是因为你。”
“你什么都不是。”
…
天佑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张泰对自己的话,大大漆黑的眼睛中更是布满了迷茫。
天佑还小没有那么多阅历,有些事情注定是想不通的,就像张泰浑身伤痕却说与自己有关,有些事情是需要别人开导的。
就像白叔再等天佑向自己开口,因为白叔怕天佑想不开,怕天佑钻牛角尖。
可天佑却不想与人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