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儿点点头,又摇摇头,秦沫不知道她要表达的意思,其实也不想知道了。
今日,她最后悔的就是推开这第三扇门。
现在的秦沫虽然和苏瑾州不对付,但凭着良心说,他不是一个暴虐残酷到谋害自己亲人的人,她不知道为何苏瑾州会把谢容儿砍掉双腿,割掉舌头,跟个牲口一样囚禁在这,但她就是莫名地相信,他有非那么做的理由。
当然,秦沫跟这位谢皇后的也没有什么交情。
当年苏瑾州对秦沫什么态度?说冷若冰霜都不为过,又怎么会允许她和他的家人过多的亲密。
不过是跟着苏瑾州见过几次面,叫过几声母后罢了。
如此的关系,秦沫当然不会多管闲事。
皇室子女,为了争夺皇位杀夫弑母都不是新鲜事,她想,苏瑾州和他的这位姨母之间一定有她不知道的腌臜事,她没必要为了非亲非故的她卷进去。
秦沫叹了口气,在谢容儿呜哇声中转头,“谢皇后,就当从未见过我吧,保重!”
”呜哇,啊啊啊啊……
秦沫在那充满恶臭的屋内出来,屋门正对着秋千,不用特意抬头就能发现,刚才还睡在上面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转头关门,被吓了一跳,本来已经醉酒睡着的人此刻正站在檐下,清浅的月光中,他懒懒地靠着一根墙柱,双眸还带着酒意,正似醒非醒的看着她。
“苏瑾州,你……”
“呜哇哇哇……”
谢容儿听见苏瑾州的名字后,叫的更凄惨了,或许她正在狠狠地痛骂他,但是无论什么字节在她嘴里发出的都是呜哇呜哇的声响。
秦沫抬眼看了一眼天空,乌云掩月,本来圆润的月亮被藏起了一大半,实在算不算一个好夜呢。
秦沫转身关了殿门,呜哇声被掩去了一大半,让人作呕的气味儿也消失的干净,她深深吸了口气,侧头招呼苏瑾州,“走不?”
苏瑾州久久未应声,看她的眼神由迷离逐渐到复杂,过了一会才应了一声。
“嗯!”
秦沫走在前面,苏瑾州跟在她后面,出了大门,苏瑾州向偏殿看了一眼,而后把门关了严实,还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