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并没有跟来,从前伺候过她的两个丫头伺候她洗澡,态度比从前还要恭敬。
平心而论,秦沫在谨王府那几年,除了苏瑾州以外,并没有被府内的任何一个人虐待过,不然她也不会坚持三年之久。
秦沫略显尴尬,待她们放好洗澡水后遣她们出去,一个名为小紫的丫头大着胆子说道,“娘娘,我们会如小桃姑娘一样细心的,今日疲惫了一天,娘娘可以多在热水里泡泡身子去去乏,奴婢们给娘娘看着水。”
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不待秦沫回答,又道,“娘娘,两年多未见,奴婢们都很想您!”
秦沫算是性子好的,性格使然从来没有什么大家小姐的架子,也不会摆贵族夫人的脸,那些年对她手下的丫头仆从们从来都不曾给过脸色,虽然那些年她不曾当过家,却也真真切切地解决过一些下人们之间的纠纷问题。
有良心的人自是会念着她的好。
秦沫看着泪眼朦胧的两个丫头,停住解腰带的手,温和地说道,“有你们惦记着,我秦沫也算上没在这谨王府待那么多年,其实我和你们一样,有时也会想起你们。”
两个丫头的泪吧嗒吧嗒往下流,先是压抑着,后来已经到了泣不成声的地步。
秦沫不得不好生安慰了一番,那丁点尴尬也随之一扫而空。
只是最后,还是把人撵走了,她洗澡从来不习惯别人伺候,就是小桃也是偶尔递个浴巾衣裳啥的给她才近她身的。
一天说起来,秦沫什么都没干,但是葬礼这事儿光看着也会很累,她坐在浴桶里真的没一会儿就迷瞪了过去,苏瑾州进来好一会儿才发觉。
苏瑾州从浴桶中把她捞出来,强制地抱到床上,帮她擦头发,“如果觉得那两个丫头不错,可以带进宫去,反正凤仪宫也没有几个使得顺手的人。”
苏瑾州说的漫不经心,秦沫也听得心不在焉,见她半晌不答,苏谨州停下手上的动作,声音温柔地问,“嗯?”
“嗯?”秦沫迷迷糊糊跟着反问,后随着苏瑾州不太老实的动作脑子清醒了些。
“哦,还是算了吧,凤仪宫的人够用。”
后宫是什么地方,保不齐哪天一不小心就把小命搭进去了,她可不想因为她的原因让无辜的人去受苦受罪,送死。
苏瑾州没说再说什么,接着手上的动作。
秦沫的头发不算长,但是又黑又亮,摸在手中丝丝滑滑的,小桃不止一次说她长了这么一头乌发实在是浪费了,因为别的女子谁都非常爱惜头发,哪个不是花光心思细细打理,梳各种各式的头型,变着发的在头上做文章,她却不同,能糊弄就糊弄。
为了方便,不出门的时候基本随意一扎,一个马尾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