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命令,苏瑾州终于可以肆无忌惮了,他一把打横抱起秦沫就进了内殿,太皇太后在后边跟着,感叹道,“年轻真好,年轻真好啊!”
忽儿觉得跑了题,又说道,“婉妃说话如此口无遮拦,得好生惩罚才对。”
秦沫顺势说出还未说完的话,“我也是跟皇祖母一样的想法,所以自作主张地惩罚了她,婉妃肯定是气不过的,我也寻思了,我从小野惯了,掌握不好火候,出手确实特殊了点。这个皇后职位真的不适合我,皇上,太皇太后不如现在就废了我吧,我粗鲁,也是需要面子的。前朝重臣三番五次的弹劾我,我的脸上也挂不住啊。
再说皇上也为难不是?明日,这事儿就得传遍了,与其让别人把我弄下台去,不如皇上给我个台阶下,直接把我一贬到底,撵出宫去!”
苏瑾州嗤笑出声,她这如意算盘打得挺好,绕了这么一大圈,就是为了出宫去?
他不许!
问道,“所以,你把宋婉婉怎么了?你是如何惩罚她的?是毁了她的容,还是卸了她的胳膊?”
他可没忘,几个时辰前她在跟前撂下的狠话。
苏瑾州把秦沫放在暖榻上,又把太皇太后扶着坐下,问道。
被太皇太后瞪了一眼,嫌他不会说话。
太皇太后拉着秦沫的手,一脸慈祥地说道,“哀家当什么事儿呢,不就教训一个妃子下手重了点吗,别人能说什么呢?孙媳放心,州儿不会因此怪罪你的,也会在朝堂之上向着你的,罚了就罚了,谁让她说话不过脑子的,我看皇后罚的还是太轻了,你们家的几位将军为我大顺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就是哀家想起来都会热泪盈眶的,岂容她胡乱诋毁!
依哀家看就是把婉妃贬去浣衣局都不为过!”
秦沫被太皇太后这一席话感动的湿了眼眶。
她回握她的手,眼泪巴糊地说道,“太皇太后和皇上不怪我就好!”
“不怪,不怪,你是皇后,嫔妃犯了错,当然有权惩罚,孙儿,你说哀家说的可对否?”
苏瑾州不得不附和,“祖母说的对,皇后教训的对!下次再有如此言论,你就撕烂她的嘴!”
但其实此时,他心里已经有点打鼓,秦沫这女人今日的行为可是有点异常,铺垫了这么多,就是要先发制人,她究竟把宋婉婉怎么了?
不会是给剁了吧!
秦沫听完太后和苏瑾州的话,舒了一口气,“既然太皇太后和皇上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暗自谴责自己做的不好了。”
“嗯,皇后放平心态,以后后宫有你忙活的,大大小小哪哪都是事儿,总不能一点事就撂挑子不干。”
该说的都说了,几人围着暖炉喝茶,时不时唠几句家常,画面温馨地跟平常的祖孙闲聊似的。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婉妃娘娘出事了,现下昏迷不醒!
苏瑾州和太皇太后同时看向秦沫,秦沫懒得揣测他们眼神中的意思,直接了当地说道,“婉妃为啥昏迷不醒,我可不知道,我不过在她的手背上扎了一刀,皇上给我的这把匕首锋利的很,伤口虽深但整齐,也没流出多少血,断然不是因为失血过多,也不能是疼的,因为我走的时候她还指着我鼻子大骂,说要让皇上替她做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