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习武之人,备些常用药不足为奇。
现在想来就有些奇怪了,府中有常驻的大夫,也有药房,平时常用的药材都有,他不是娇气之人,从前受了小伤,都懒得连包扎一下,这样的人在寝室放那么多药瓶干什么?
她记得那天,他跟她发了很大的脾气,放了狠话,说如果她再进他的院子,那些拦不住她的看守们都得替她去死。
从此,她就没有再踏进那院里一步。
还有一个细节,苏瑾州从前出门一般骑马,而那几年,他的出行工具换成了马车,身边的护卫也比之前多了。
而且他好像怕冷了,刚一入秋就穿的厚厚的,冬天更是狐裘不离身。
那时她从未细究过这些变化,他都那样无情地对她了,其他的习惯改变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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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种种也不过是基于苏瑾渊的话,为苏瑾州的突然转变性情做出的猜测而已,他是不是真的中毒,还有待考证。
后来,她又把他们“重逢”以来的所有事情回想了一遍,除了父亲手里虚无缥缈的一支队伍外,他真的对她也图不了什么。
而传说中他父亲手里的秦家军也只是几个人口中的传说,她从未见过,父亲也未曾亲口承认过。
那么,他对她当年如此那般,真的有可能是迫不得已。
不然,他为何囚着自己忍受着冷言冷语?
一个帝王最不缺少的就是女人,最没有的就是愧疚,但有可能当年他对她是有着真情的,所为能为她考虑一二。而后,他终于掌握了大局,他痛恨当初不可掌控的感觉,想要尽力地弥补对自己的遗憾。
所以,他重新找到她。
秦沫眼神清明,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既往倒是都可以不咎了。
漫长的沉默给了秦沫足够的思考时间,最后苏瑾州还是没有告诉她,关于以前所有事情的任何一个细节。
她也不再细究,他说都是过去的事了。
又是不上朝的一天,逼得苏瑾瑜到凤仪宫请人,“皇兄,你再如此下去,大臣们该造反了!”
苏瑾瑜站在秦沫寝殿门口,乍着胆子又语气不满地冲紧闭的房门喊。
不是他没眼色的非要打扰皇兄和皇嫂,实在是那些大臣们太烦人,他们一个劲儿地问他,他皇兄怎么又不来上朝,是又受伤了,还是生病了。
“宁王殿下,作为亲王,皇上的胞弟,你得多多关心皇上才是啊!”
“是啊,是啊,宁王就代臣们去问问皇上,他是哪里不舒服想了,让太医看过了没有?”
“后宫乃禁地,要不老臣们就自己去探望了!”
这些人说话时想,眼睛还有意无意地瞥向宋玉,他们宋家刚送进一个姑娘来,怕不是皇上因为美人耽误了正事吧。
宋玉不满,“你们看我干什么,是我不让皇上上朝的?”
“咱们都是肉体凡胎的,宋大人怎么还不能看了?”
几波人吵吵了起来。
宁王站在首位,听的头疼,兵部尚书程煜跟他挨的近,低声跟他说道,“要不殿下您去问问王公公,皇上是昨夜公务繁多睡的晚了吗,要是今日休朝,我们也就早点回公署了,年初一始,很多事情等着处理呢。”
苏瑾州不得不在黑布隆冬的早晨摸到了凤仪宫,他皇兄这些天每日每夜不离他三嫂,今儿没上朝定是夜里劳累过度,早晨又加了班,软玉温香的,不想起床了。
苏瑾瑜叫了一声,门内鸦雀无声,他就更心惊胆战了,他皇兄的脾气可是琢磨不定的,一会儿自己不得被扒了皮。
草率了,傻了,二虎了,应该让大太监王全过来喊的。
自己怎么就被程煜那老东西忽悠了呢,一天两天不上朝,这天下还能乱了不成?
程煜那老东西还不是有着自己的心思。
苏瑾瑜不敢喊第二声,老虎嘴里拔牙只敢试吧一次,若是第二次可能就玩完了。
脚底抹油,赶紧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