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衍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深邃,他缓缓举起酒盏,轻声道:“卫大人远道而来,实乃我岛之幸。然则,在下斗胆相求,望卫大人能守口如瓶,莫让外界知晓此间半分,我等虽偏居一隅,却也自得其乐,自给自足,若外界的纷扰侵扰了这份宁静,只怕岛上的渔民们再难维系这份难能可贵的安宁与富足。”
卫松寒闻言,面色愈发凝重,他沉吟片刻,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眼前的景象,让他不得不承认,这座岛屿宛如世外桃源,房屋错落有致,设施完备,渔民们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幸福的笑容,这份和谐与美好,是他所不愿破坏的。
他若是毁了这片清净之地,那将是何等的罪过。
而且姜衍也在这里生活得很好,他心中所求之景便是如此,又怎么可能人心破坏。
“放心好了,姜老,在下绝对不会透露半句,只是过来看看旧友。”说罢,又朝着景卓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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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老夫便放心了。“
提及卫家,世人皆知其门风清正,家教森严,如同朝野间一股不可多得的清流。
他与卫宇,亦是多年故交,深知其品行高洁,故而推想其子,定也是继承了那份风骨,
卫松寒本来只想来看看景卓的情况,没想到竟然有了意外之喜,也难怪景卓会收集李家的罪证,想必这里面也有姜衍的手笔。
如此,心中对她的怀疑也消散了一大半,而且他想寻找的人似乎也不在这里。
桌上摆设,虽不过几碟家常小菜,却皆是海岛独有的珍馐美味,寻常市井难以企及。
“卫大人,此地为海岛,物产自是别有一番风味,尤以海鲜为最。”
确是鲜美异常,非亲尝不知其妙。”他赞叹道。
用完膳后,卫松寒逗弄了一下孩子,他觉得自己与这两个孩子甚是有缘,不禁问道:“这两个孩子都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这两个孩子,一个叫欢儿,另一个唤作愉儿。”
“欢愉……真是好名字啊。”
卫松寒轻声赞叹,心中暗自思量,这世间万般繁华,终不过是为了那一份简单纯粹的快乐与欢愉。
二字虽简,却道尽了人生最真挚的追求。
“怎么不见他们的娘亲在哪里?”卫松寒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按道理,孩子应该是有自己的亲生母亲来照顾的,可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见到有类似母亲的女子出现过。
景卓没好气地回道:“她死了,双胎本就凶险,难产而死。”
“景兄,此事我确是不知,言语之失,望请海涵。”
“现在你知道了。”
或许这就能解释,景卓为何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卫松寒现在也能理解了。
他没有找到想要找到之人,也只能无功而返,崖州的事务,还需耗费一段时日处理,他必须赶紧回去。
原本,那些莫名出现的水寨义士,他还想周旋着将他们留下来,谁知李乾稍有颓势,他们便立刻收工走人,正是紧迫之时,他们也没有办法派兵力前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群人坐着船离开。
但既然能协助他们打败李乾,也没有趁机对自己一行人下手,想必也是一群有识之士,虽然那群人匪里匪气的。
卫松寒接下来的任务,便是肃清李乾的余党,肯定还要留在崖州一段时日。
他有的是机会可以见到景卓,有的是时间可以查明他身上的秘密。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对景卓越来越在意了。
卫松寒离开之后,景卓才松了一口气,看样子,他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卫松寒肯定没有死心。
说不定还会来这里寻找自己,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或许,是时候离开这里一段时日,随母亲一同回林州。
景向雪却有担忧:“孩子尚未足月,达到林州需半月有余,还是过段时日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