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刘川东没有离开云溪苑。顾若卿在客厅局促不安地来回走动，那份焦虑和担忧谁都比不了。

……

另一边，程伯康得到消息，楚世轩去了菲国，菲国财政部部长罗多接见了他。

程伯康这次回到中国，原本就是罗多的授意。他怎么都没想到，楚世轩竟然能不顾自身安危，亲自跑到菲国去见罗多。

这个举动可不是一般人敢做出来的。

程伯康不得不佩服楚世轩的勇气，同时也开始担心起来。

自从楚世启“吃药”后，每天除了躺在会所里发痴，就是犯病的时候满屋子咆哮、发疯地找药。

程伯康原以为让他染上“药瘾”是为了方便自己控制他，没想到，还没等他开始施展手段利用他，他倒自己先控制不住自己了。

“真是没出息，一点不像我程伯康的儿子。”

程伯康看着躺在沙发上，一脸木然的楚世启，不禁啐了一口。

楚世启两眼无光，全身像被抽了筋皮一样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脸上却透着绝望和冷漠。

只见他微微抬起手臂，伸出右手食指指着程伯康，声音低沉，毫无中气：“你……你根本不拿我当你的亲生儿子看。或者，你根本就不想认我这个儿子，我不过是你手里的一颗棋子，甚至连棋子都算不上。”

程伯康冷眼看着他，没有反驳也没有回答。

楚世启双眼开始泛红，抬起的手臂无力地垂在沙发上，声音依旧毫无气力：“你说你对我妈情深义重，我妈对你也是情有独钟。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直接带她离开晋北，离开程家，离开程广平的控制，不让她嫁给楚豪。”

“你说你爱她，你说你在菲国九死一生，努力活下来都是为了她。可三十年了，三十年你都没有回来找过她。”

“你是真的爱她，还是和对我一样，只是在利用她。”

程伯康的脸颊绷得紧紧的，眼神透着愤怒。

“你说够了没有？”他叱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