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段指导员没说破,这事儿指不定瞒多久呢。”
乔宝珠满眼失望的看向张翠莲,“段指导员是看不下去了,才告诉你的吧。”
张翠莲一脸冷漠,鄙夷的哼了一声。
“是我自己发现的。最近这阵子,我发现家里的咸菜总是吃的很快,我以为耗子吃了。我就在咸菜坛子上盖了一大块石头!嘿~我都盖了大石头了,咸菜还是照丢不误。”
“不是耗子吃的,那就是出了家贼。我以为是我家臭小子干的,想抓个现形再收拾他。没想到,抓到的家贼竟然是老段。老段说咸菜是给姜连长带的,我根本不信。就吴美丽腌的咸菜,在家属院都是排的上号的。姜连长舌头长疮了,家里好咸菜不吃,吃我腌的长毛发霉的破烂儿。”
段指导员瞒不住妻子,只能说出了实话。说姜连长每个月偷着补贴白红梅十块钱,自己一日三餐喝热水啃窝头。隔三差五的吃个两合面馒头,打打牙祭慰劳一下自己。
张翠莲越说越生气,不仅生姜连长的气,更恨自家男人当时的态度。
“你说白红梅的底细已经被咱们扒干净了,怎么这帮人还信她呢?咋还能觉得她可怜呢?”
男人嘛,都喜欢怜贫惜弱,尤其对方还是个漂亮的寡妇。
家属院里这群家属,有一大半都是农村妇女。她们在乡下照顾公婆、抚养子女还上地干活挣工分,劳心劳力一刻不敢松懈。
常年的户外劳作,让她们的皮肤变的更黑、更老、皱纹更深更长。
白红梅是邮电局的话务员,在这个年代八大员可是金饭碗吃香的很。尤其是邮电局的话务员,不仅要有文凭还得年轻漂亮。
白红梅也正是因为自己的工作格外的体面,在吴美丽、李燕这群农村家属面前格外的有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