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跟我生气了行不行?”
乔喜凤心里憋屈的要命,但是她清楚,此时不是怄气的时候。赵海洋现在嫌弃她掏大粪不体面,要不是大伯父许诺送他上工农兵大学,这会儿二人恐怕已经离婚了。
她可不想离婚,她还没住进省委大院儿,没有抖官太太的威风呢,她凭啥离婚。
乔喜凤慢吞吞的往丈夫身边凑,小心翼翼的看着赵海洋的脸色。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乱说话,给你惹麻烦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行不行?”
赵海洋心不在焉的盯着手里的书,压根就没细听乔喜凤说什么。
只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飘来,他捂着鼻子干哕了一口。
“呕……”
抬起头,怒斥乔喜凤:“你离我远一点!”
乔喜凤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心里委屈极了。
“我,我……”
赵海洋一边干呕一边命令乔喜凤:“赶紧把你身上那尿素袋子扔外面去。”
乔喜凤又气又羞,赶紧将身上用尿素袋子改制的衣服脱下来。
换好了衣服,乔喜凤出去跟隔壁邻居借了一捆玉米杆。
火炕升温很快,半捆玉米杆烧下去,整个房间的温度都升高了。
赵海洋放下手里的小人书,阴沉的看着坐在灶台前做饭的妻子。
“我记得你们村的妇女主任,就住在你家隔壁?”
乔喜凤烧火的手顿了一下,装作工作不在意的点了点头:“是又能咋样,她一个村的妇女主任,还攀不上委员会那帮人。”
赵海洋一听乔喜凤不屑的语气,心里燃起一股无名火。
“谁说要攀委员会了?我话都没说完,你多什么嘴?”
乔长富只是一个分场场长,而且还不是她亲爹,只是大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