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来的所有人里面大家都穿着睡衣,蓬头垢面,只有一个人换了崭新的衣服和鞋袜。”顾青云回想般拧着眉头。
“换了鞋袜不奇怪,可换了崭新的鞋袜和衣服,又是在这个时候……若家里着了大火,可没时间做这些,或许他的衣服上沾了这味香膏,只需要现在将他换下来的衣服找来便可,而且此人的身形从背后看与赵大人十分想象。若是以孩子的视角抬头的话,那胡须和赵大人的也是一模一样。”
“他是……谁?”乌患想着那些面孔,有些不确定。
“赵府几年前找来教书的先生,季先生。”顾青云话音刚落,新海便提着季先生和一堆衣服回来了。
季先生刚被放下,便慌慌张张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像是很在意自己的外表似的,“少卿大人,这是做什么?我虽然只是一个举人,但好歹也是有功名在身。你这般对我,不怕我告到皇上面前吗?”
顾青云恶劣的咧开了嘴角,“你马上就可以赴死了,还在乎什么外表呢?”
“少卿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季先生好像不在乎自己的生死,而更在乎自己的外貌,拧着眉头继续将衣角扯得平平整整。
“我说,你杀了赵大人,又放火烧了赵府,收拾收拾跟我们走吧。”顾青云懒得跟他废话,想站起身回大理寺再审。
谁料季先生一个反弹,生生离了三米远,“少卿大人是因为找不到凶手,想随便找人顶罪吗?”
“那也不是……看到没,新海手上拎着的衣服是你刚才换下来的吧。”顾青云指了指衣服。
“是又怎么样?我平时最爱干净,一整日换三四次衣服都是正常的。难道就因为我换了一个衣裳,你就觉得是我杀了人吗?”季先生气定神闲道。
“唉,这味香膏和你衣服上的香膏味道一模一样,而这味香膏便是在着火前,我们最后在火场里闻到的,包括现在你去闻也能闻到这个味道,不知道季先生究竟用了几盒香膏。”顾青云看着他,明明不想与他废话的。
“这香膏人人都能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