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竞盯着沈浅的眼睛，明明说的是这样违经悖纶的话语，但是眼底却是不宣之于口的脆弱与落寞。

他低头，渴求又小心翼翼地咬了咬沈浅的唇角。

像是一个长时间走在沙漠上的流浪者，珍惜又无望地用海市蜃楼慰藉着自己濒临死亡的灵魂。

沈浅侧过脸，躲开了毕竞的吻。

他不敢看毕竞的眼睛，低着头，语气复杂道：“何必呢？”

在恋综最后做出选择的时候，沈浅就逼自己不去想这些他无法面对，也无法给出回应的爱意。

可毕竞把自己的一整颗心剥开放到了他的面前，他已经没办法再继续装作看不见。

听见沈浅的话，毕竞忽然笑了，他笑了很久。

“沈浅，不要把‘何必呢’这三个字说的这么轻松。”

毕竞的声音很轻，仿佛蜻蜓点水，却带着浓到化不开的情深：“对我来说从来没有‘何必呢‘三个字。”

“因为遇到了你，所以我剩下的，就只有’我爱你‘三个字。”

“虽然你可能不需要，但是这是我唯一想做的事。”

他明明在笑，双眸里却没有任何笑意，只带着悲伤：“沈浅，我不要求你爱我，但至少，让我爱你好吗？”

“……”

听见毕竞的话，沈浅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了。

他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才能阻止毕竞别在他身上继续浪费感情。

“别这样。”最后他只能干巴巴地说道。

毕竞的眼睛里闪过自嘲、难过，还有一些沈浅看不懂的东西。

这些东西慢慢沉淀，最后变成黑眸最深处的执念。

毕竞的指腹一点一点地抚过沈浅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

“抱歉，我做不到。”他低声说道。

毕竞知道，沈浅不会接受他刚才不是玩笑却像是玩笑的提议。

最后，他叹息一声，看着沈浅语气温柔又郑重道：“沈浅，我会永远等你，等你分手，就算你结婚了，我也会等你离婚。”

“所以，你快点变心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