茁州,州城。
喻医世家。
两名少年郎君哭的双眼红肿如核桃,一左一右趴伏在于美芳的膝上,哀戚不已。
于美芳的夫君,喻仁远此时风尘仆仆的推门而入,一进来便喜气洋洋道:“夫人!为夫终于和州牧大人搭上关系了!”
于美芳听言,脸上没有丝毫喜色,反是一瞬间从面上也带起丝悲意。
喻仁远话落,见妻子没有反应,遂急声吩咐道:“后日,州牧夫人齐氏便会派她府上的管事过来看人!你快给镇儿和钥儿好好收拾一下,务必让他们俩人被那管事选上‘贵子’!”
喻仁远此话一落,趴伏在于美芳膝上痛哭的两少年郎君哭的更是大声了,他们正是于美芳和喻仁远的嫡子,喻学镇和喻学钥。
年长些的喻学镇哭道:“娘,爹真的要把我们送到茁州州牧家当义子么?这是去送死啊!”
喻学钥也跟着道:“爹不能因为医不好州牧夫人不能生子的病,又想巴结讨好于她, 就让我们为他去送死啊!呜呜呜.......”
“瞎说什么!你们去了,也是为你们自己奔前程!”喻仁远听言当即大怒,大声呵斥自己的两嫡子。
喻学钥连忙哭着喊道:“什么前程!说的好听!就是去送死,我和阿兄可听说了,州牧夫人对义子要求甚高,她要甄选两百名‘贵子’,在一个营地里养蛊似的做秘密筛选,最后只会有五个人活着出那营地,那五个人才能做她义子!”
喻学镇见状,愤愤道:“就算在营地里活着出来了,州牧夫人为确保‘义子’跟她一心,‘贵子’在初入义子营时,便会叫天方子那妖道前去用‘催眠之法’洗去记忆,到时便算最后活下来,成了州牧‘义子’,也会根本不记得自己是谁!那还叫什么活着?我和阿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