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杨师兄!我是四年前拜入临坊先生门下的,名柳夯,字坚厚。”
“原来是夯师弟。”杨熙筒拱手笑道。
“夯,常有听师父提起过师兄呢!”柳夯笑的眉眼弯弯,看着格外讨喜。
杨熙筒听柳夯说临坊先生常有提起他,展颜笑地十分开心:“哦?师父如何提我?”
“师父授课时,总以师兄你举反例,言你说话方面极为欠妥,即使学问做的再好,以后走上仕途,也定不会为上所重用。”
杨熙筒脸上的笑容顷刻间僵住:“.........”
柳夯似乎毫无所觉,笑着继续道:“师父常常以师兄你的情况督促我们,不要光埋头死作学问,更要学会如何说话,如何与人相处呢。即使师兄你不在,亦是教会我们这些师弟许多。”
林知皇:“.........”
看来临坊先生的弟子,都不太会讲话,这话直的,有考虑到听这话的人的感受吗?杨熙筒这些年的反面教材,算是白做了。
李尚则较为不给杨熙筒面子了,噗嗤一下笑出声,为怕林知皇又来“握手言和”,赶忙又咳嗽了两声,以此来掩饰先前不小心泄出喉咙口的喷笑声。
杨熙筒被小师弟的话语扎了心,沉默了好一会后,幽声道:“师弟,看来师父拿我做反例这许多年,你也并没有从中学到什么。”
柳夯眼睛亮晶晶道:“师兄不愧为师兄!师父也是如此说我的!”
林知皇为怕面前这俩刚见面的师兄弟,还没来得及交好就相看两厌,笑着摇扇上前一步,插话道:“这位柳小郎君,你知道这些人,是上山来作何的吗?”
问话间,林知皇合扇,姿态闲散的抬扇点了点上山口处,正此起彼伏的大声悲哭自身惨事的那群男女老少。
柳夯见是自己刚才在舟上,远远一眼就注意到了的林知皇,走上前来搭话,脸上的笑更为灿烂,回道:“这些都是来找我齐三师兄卖惨讨银子的人。”
柳夯粗略回答了林知皇问题,立即便笑着反问道:“你这女郎,为何要做郎君打扮?”
柳夯如此快便看出林知皇乃女郎,又直接问出此言,李尚等人齐齐皱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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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皇却莞尔笑了,摇扇不慌不忙的回道:“大概为了方便?”
“女郎装扮,就不方便吗?”柳夯认真地看着林知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