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冠首一愣。
林知皇收扇,笑道:“如何,可有坏齐兄的规矩?”
齐冠首愣过后,清浅一笑,从身后的书箱里,拿出一张桌面大小的画纸,同时回道:“不算。”
“今日您为何不上山拜访师父了?”齐冠首调弄画墨时,突然主动与林知皇闲谈。
林知皇莞尔,断言道:“临坊先生如今可不在泊山上。”
齐冠首淡色的眸子落在林知皇脸上,浅笑道:“您如何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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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听今日清晨没送回消息,便已是说明一切,说不好此时正在哪焦头烂额的寻师父呢。
林知皇心里如此想着,嘴上却对齐冠首调侃道:“或许,他老人家怕弟子们找他算账?”
齐冠首哑然一笑,不接林知皇这话,又言归正传,问:“您是要临坊先生的坐相还是站相?”
林知皇用扇柄闲适的敲击手掌,缓声道:“听说临坊先生好美食,我想要临坊先生下山后的吃相。”
齐冠首转念便懂了林知皇的意图,拿起画笔沾墨,落笔前抬首,浅声道:“您确实不同于常人,更乃极慧之人。”
林知皇朗然一笑,对齐冠首的这句评价行了一个谢礼:“过奖。”
齐冠首这次未在回话,准备落笔作画。
“且慢。”
林知皇以扇挡住齐冠首的落笔,向后招手,黄琦锦意会上前,从身后背负的长竹筒里,拿出一叠雪白的长幅画纸。
林知皇从黄琦锦手中接过画纸,亲自摊在齐冠首面前的摊案上,含笑道:“齐兄,便用这画纸做画吧,余下的画纸,便赠予你。”
齐冠首看着铺开在摊面上的雪白画纸,对比他惯来所用的较为泛黄的画纸,微愕,伸手触摸画纸紧实的纸面,赞道:“好纸。”
“这是我手下能人,造出的新纸。以后书院中求学的学子,不论出身,都能用上此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