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朗笑出声,扬声道:“善!便依临坊先生所言。”
临坊先生与林知皇相视而笑了片刻,而后转首看向倚窗而坐的齐冠首,笑呵呵道:“初澜,听了如此久,你有何看法?”
齐冠首如今的冰脸与梁峰原有得一拼,再也不是淡雅地如仙郎君,活人勿近之气萦绕于周身。
临坊先生突然相问,齐冠首未发一言的从林知皇身上收回视线,冷然转头,又将视线投注到车窗外倒退的风景上。
林知皇看着齐冠首扭过来的后脑勺,怎么看怎么有一股受了委屈的负气味道在,不由忍俊不禁。
林知皇这骤然一笑,引得刚刚侧过头的齐冠首又转头看了过来,浅淡的眸子中蕴出几分质问之色。
林知皇此时笑得颊上染出几分粉色,明媚非常,偏偏吐出的话极为噎人:“非是笑你,莫要在意。”
临坊先生拆台:“睁着眼睛说瞎话。”
被背刺的林知皇转首看向临坊先生:“…………”
齐冠首淡声问:“您笑我何?”
“你猜?”林知皇含笑摊手,决定无赖到底。
齐冠首眸色一顿,到底没忍住,轻哼了一声,不再与林知皇相谈,又将头朝车窗外扭去。
临坊先生愉悦的笑声,自首部马车内传出,直飘到杨熙筒与柳夯所乘的马车内。
“好几日没听到师父这般笑了,看来师兄今日终于与他讲话了。”柳夯松了口气,心情颇好的断言道。
杨熙筒则翻了个大白眼,不悦道:“哼!三师弟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能和主公共乘一驾马车,这是多大的福气?不识好歹!冷着一张脸给谁看呢?”
“大概是给师父看?”柳夯若有所思。
“切,初澜能生师父的气?分明是给主公看的。”
“主公答应了师父,会耐心的。夯看二师兄倒是少了些耐心。”
杨熙筒停下了手上的事,转头看柳夯:“师弟,你一定要说话噎师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