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清朗将探监了符骁治下之事,如此光明正大的说出来,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
一时间,帐内双方麾下之从面面相觑,气氛陷入了冷凝。
场面静默一息后,符骁犀冷的狭长眼眸微动,缓声道:“原来师兄此次前来,最想要的是这个。”
薄清朗仰首低笑:“就知此事瞒不过聪庭,故而本王也未想遮掩。如何?此事可有得谈?”
符骁挑唇:“师兄如此说了,骁再不答应,此行谋事岂不是得谈崩了?”
薄清朗以拳重抵了一下符骁的胸口,朗笑道:“公事与私事还是要分开的。此行本王过来是于符州牧来谈公事的,谈崩也无妨,并不影响我们师兄弟之间私下的感情。”
薄清朗此话有两个意思,一是若此事符骁拒绝了,那刚才所谈的合兵攻清平道之事,便也作罢。
二是在隐晦地提醒符骁,此次事若是谈崩,也就是公事而已,并不会影响他们师兄弟之间的感情,下次再有何互惠互利之事,还可与他再来相谈,他随时欢迎。
薄清朗此话强硬的同时,可算是将进路与退路都顾虑周全了。
符骁失笑,眸底隐含的冷漠随着此笑散去不少:“双季稻这种利民之物,骁又岂会藏私。师兄想购得多少粮种?”
薄清朗闻言眉目舒展开来,又以拳重抵了符骁胸口一下,朗声道:“聪庭果乃心有万民之辈,师兄在这里就代治下之民多谢聪庭的仁心了!”
符骁亦是以拳回抵了薄清朗胸口一下,含笑道:“你我师兄弟之间,何须客气。”
符骁这一拳看似没使力,实际上却用力不轻。
直回的薄清朗得偿所愿的豪迈朗笑声顿止,捂着胸口闷哼了一声。
帐下两方文武见上首这对师兄弟,从暗暗地言语交锋发展到动作交锋,同时陷入了诡异的静默之中。
守山先生见到这副场景,应该会格外欣慰的吧?是吧?
帐下两方文武心里如此想着,同时忍不住将求证的目光投向了在场守山先生的好友汪长源。
汪长源:“..........”
汪长源抚须,老神在在的暗想道:这就是我从来不收逆...咳....弟子的原因,无法与守山感同身受这份快乐,各位看我算是看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