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林知皇才与麾下众文武商量好后续战策。
林知皇命柳夯将今日商讨之策拟好,明日让林婉娘派秘使送出,沿路不得有失。
柳夯与林婉娘两人向上首处威肃端坐的林知皇拱手领命后,众人皆散。
日暮西垂,随边弘步履虚浮,恍若幽魂一般地掀帘进入自己的寝帐。
侍从鼎越与梅落见自家主人回返,正在整理随边弘衣柜以及书案的两人同时放下了手上事,快步迎了上来。
鼎越:“主人,可是还未用膳?腹中可饥?奴现在就给您布膳?”
梅落则从一旁立地圆字木架上端起一盆清水,迎上前伺候随边弘净手。
随边弘没有回鼎越的问话,在梅落的伺候下净手后吩咐道:“拿酒来。”
鼎越与梅落两人对视一眼,都察觉出了随边弘此时心情极差,一时有些踌躇。
鼎越硬着头皮劝道:“主人,饥时饮酒,伤胃。”
随边弘抬起潋滟的桃花眼向鼎越扫来,重声又命令了一次:“拿酒来。”
梅落摊着一张脸上前问:“主人,发生了何事?您竟是要在战时借酒消愁?”
随边弘转眸看向梅落,静默了许久后方才启唇道:“今日兹州有报传来……”
随边弘话说到此,轻缓地在茶桌前坐下,声音格外涩然道:“大师兄亡了,亡在了妖道的诡秘手段上。”
“什么?”
鼎越与梅落两人闻言不由大惊。
他们两人从小贴身伺候随边弘,当年随边弘在守山书院求学时,他们自然也见过薄清朗,且与薄清朗身边伺候的侍从关系甚笃,此时听闻此消息亦是震惊。
“怀王怎会?”鼎越回过神后,忍不住询问出声。
梅落回身瞪了越界的鼎越一眼。
随边弘却并未注意贴身心腹间的小动作,反是轻嘲的笑了一声,苍凉道:“师兄不是战亡,也不是败亡,竟是亡在了小道之上....”
随边弘一腔悲意无处发,见身边心腹相问,沉声将林婉娘今日探来的消息大致讲了下。
梅落见主人与他们讲这些,便知主人此时心中悲痛难疏,只想与人相谈,瘫着一张脸续问:“那天方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