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没有发出“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蛊”则不然。
虞沟生将指骨笛放在唇边不久后,一只黄豆粒大小,颜色血红的虫子,从虞沟生披着的灰色兜帽里慢慢爬了出来。
林知皇见状凤眸微敛,同时感觉到脑中有什么东西似在挣扎蠕动,传来隐隐的刺痛。
什么东西?
他在吹什么邪门东西!
不,危险,我不能再待在这里!
林知皇顿时感觉头脑混沌起来,潜意识的觉得危险!得尽快离开这里!
林知皇用左手扶着头站起身,踉踉跄跄的往远离虞沟生的方向走。
虞沟生还在吹奏无声的指骨笛,从他兜帽里爬出血色虫子,此时已是爬到了地上平躺的那女子鼻下,进入了该女子的鼻腔。
疤脸老叟与虞沟生两人现在一个认真操蛊,一个心里眼里都只有他女儿,一时间皆没注意到,原本安静坐在一旁的林知皇这会站起身往远处走了。
一刻钟后,虞沟生停止了吹奏指骨笛,平躺在地上的那女子,此时呼吸也明显已见平稳。
“好了,我已让血蛊吸尽了她肺中充盈的积血。后面该如何治疗,师弟你比我有经验。”虞沟生一脸疲惫的将指骨笛收入怀中道。
疤脸老叟感激涕零的对虞沟生道了声谢,立即就开始亲自上手为女儿救治,同时担心地问:“大师兄,现在不将血蛊招出来吗?”
“它刚才吃饱了,也有些上瘾,现在我招它,不会愿意出来的。你女儿肺中现在也还在溢血,先让它待着吧,等它不那么兴奋了,我再招它出来。”
疤脸老叟忙不迭地点头,这会女儿脱离险期,整个人都淡定下来,有条不紊开始为女儿矫正那根扎伤了肺部的断骨,进行救治。
“我不遵师令,擅自用了蛊术,不知道师父回来后知道此事,要怎么罚我了.......”虞沟生眸中泛出湿意。
“师父他老人家那般疼大师兄,岂舍得罚你?”疤脸老叟边为他女儿治疗,边安抚虞沟生。
“我让师父失望了.......”虞沟生瘪嘴:“我不想师父对我失望。”
疤脸老叟只得道:“大师兄是在用蛊术救人,师父不会对你失望的。对了,还没给师兄介绍,这是我女儿,名唤喻轻若。”是的,这唤虞沟生为大师兄的疤脸老叟,就是喻医世家失踪近八年的前家主,喻寒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