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坊先生再次悻悻地止了哭声,从袖袋中掏出一封早就准备好的亲笔信,慈和地递给温南方。
“聪深啊,这封私信,就劳烦你为老夫传给泽奣了。”
临坊先生一拿出这封信,温南方与杨熙筒同时都知道了这封信上写的是什么内容,无非就是在为齐冠首向林知皇求情。
温南方接过这封信,凝眸含笑道:“先生对主公原来这般看好,这是笃定齐冠首胜不过主公,这就开始为他向主公求情了?”
临坊先生扬起下颚:“那当然,要不然泽奣怎会是老夫所拜的主公,而那臭小子不过只是老夫收的亲传弟子罢了。他还能胜于主公不成?”
杨熙筒无语地看向挺着肚子自豪的临坊先生,不要以为他不知道师父以前久不出山是为了等谁,这变心也变得太快了。
温南方拿临坊先生这老顽童也是没辙,心中暗叹这果然是只有主公,才能消受得起的人物。温南方心里如此想着,面上仍是铁面无私道:“先生,在大事面前,私情归私情,还请您公私分明。”
临坊先生一听温南方这话,就知温南方这是在提前警醒他,想到以后亲亲爱徒可能会与亲亲主公对上,临坊先生瞬间就破了大防。
“爱找死的臭小子,之前动也就罢了,这会又掺和了进去!”
临坊先生先是仰头干嚎了几声,而后又恨铁不成钢地跳脚叱骂道:“难为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还为这只会挖我心肝的臭小子操碎了心!”
“之前动也就罢了?”温南方从临坊先生的话中抓到重点,抬起一双明净似水的墨眸与临坊先生对上视线:“齐冠首之前不是跟随您在山上避世求学吗?还曾动过?”
杨熙筒也皱了眉头,看向临坊先生。
临坊先生深知自己这回是真说漏了嘴,拍了拍自己的漏风嘴,对温南方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脚底抹油直接就溜了。
临去前,临坊先生还厚颜地对温南方叮嘱道:“老夫写的这封私信,聪深你别忘了传给泽奣啊!”
临坊先生跑走后,温南方转眸看向杨熙筒。
杨熙筒立即摊手以示自己也不知,为防温南方误以为他故意为三师弟而有所隐瞒,杨熙筒还补充道:“之前我连三师弟出身茁州齐氏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