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骁对于她来说,应该只有身份可用才是。
最多会因为他生的极为俊美,眼下多疼爱他几分,但说到底也不过是“玩物”之流,还是需要时刻提防的玩物。
权王此时来,岂会单纯是为了给符骁出头?权王.....莫非是想阻碍家主从符骁手中夺权?
但这也不应该啊,她应该更想让符骁失权才对。
齐辕用眼角余光暼见权王一直行到符骁身侧方才止了步子,因事情未随着预期发展而心神大乱。
符骁见林知皇走过来,欲起身让出此帐主位,林知皇却先一步将手放在了他肩上,暗示他不必起身,就这么坐着便可。
符骁目色幽深地抬眸看了林知皇一眼,未再坚持起身。
林知皇见符骁听话,转眸又看向站在下首的齐辕,缓声道:“本王只听说过士叛主,还从未听说过主叛士的......”
“能言此话之士,难道不是自始至终都将自己视为了主?”
“如此为士者,本就乃僭越之辈,怎到还为自己披上了冠冕堂皇的反由,责起主的不是来?”
“当真是厚颜至极,也极为可笑。”林知皇越说声音越低,其间杀意毫不掩藏。
齐辕额上浮出薄汗,因想不明白林知皇的意图,一时间不敢再随意出言回话。
林知皇见齐辕不回话了,转眸看向坐在身侧符骁,符骁这会也正眸色深邃地望着她。
“莫要因厚颜之人的话而伤神。”林知皇看着符骁的眼睛道。
“......好。”符骁涩然道。
齐辕在下首听得林知皇与符骁之间如此对话,终于找回了声音,硬着头皮解释道:“殿下,您似乎对末将有些误会。”
林知皇转眸扫向齐辕,寒声问:“何误会?”
齐辕丝毫不敢得罪林知皇,面上展出讨好的笑:“末将对您是绝对恭敬的。”
林知皇挑眉:“一个对自己主公都不恭敬的人,却说对本王恭敬?”
齐辕顶着林知皇的威压,干声解释道:“殿下,符州牧如今已赘入您内院,乃您附庸,非是我主了。”
林知皇面露嘲讽之色:“聪庭非是你主?那谁是你主?齐老将军?齐老将军如今只是代掌行权,符州牧也只是在伤中被奸人所害流落在外罢了,这就不是你主了?目无上者,口出狂言,当真是好生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