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温南方摇头:“依你之前所说,藏兰先生就更不可能投吴踅为主了。他都因自己悉心教导过吴踅而生愧了,如今岂会辅佐吴踅?”
柳夯沉眉:“正常来讲是这样,但不是所有人都有大格局的。局限在私情里的人多不胜数,也不差藏兰先生这一人。”
“吴踅乃藏兰先生的关门弟子,必是其费尽心血培养了的。怎能确定他不会因私而放公?”
话说到此柳夯转眸与坐于主位的林知皇对上视线:“若藏兰先生吃准了这一点,特来相投呢?”
林知皇笑:“坚厚担心的不无道理,且先看吧。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在藏兰先生没有异心前,本王是不会先疑他的。”
众人齐齐拱手道:“主公清明!”
柳夯见林知皇将这话也听进了心里,也没再说其他,亦与众人一同道:“主公清明!”
这边林知皇与众谋士在谈论藏兰师徒,另一边藏兰师徒也在谈论今日新拜的主公。
“龙姿凤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谢伯言现在还在回味林知皇方才所说的“皆为人,同治之”这六个字。
藏兰先生却在所乘的马车里走了走,摸着车厢内光滑的车框沿赞道:“权王麾下有匠主王题,这工事都体现到军物的方方面面中来了。”
在大弟子谢伯言转头看来时,藏兰先生慈和地叹道:“好生平稳宽阔的马车车厢。”
谢伯言走过来扶着师父坐下:“您如今年纪也大了,身子骨大不如以前,乘这马车赶路极好,权王殿下有心了。”
藏兰先生颔首:“以前是老夫浅见了,现在来投也不晚。”
谢伯言在自家师父身边坐下,笑道:“殿....哦,不,主公还未拿下内陆,我们师徒现在来投自然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