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裴烊任此行,是对着吴踅和权王去的,便任他去,让他再多蹦踏几下,只当他们这方不知这事其中原委。
天子这段时间给主公添了不少麻烦,死了也好。
主公能扶闻楔然上位,自然也能扶旁的闻氏公子上位。
做天子的闻氏公子,还是更年幼一些好。
康展砚想到此,展扇轻摇,面上浮出懒懒地笑。
骆擎也认同先静观其变,垂手点头。
守山先生虽然在宫中,但他收到天子自缢的消息,也就比林阳全早一点,于是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出现在了天子殿中。
林阳全见守山先生只比他早来一步, 就知守山先生在宫中被人刻意隐瞒了消息,当即眉头就皱了起来。
守山先生来此,依环儿的行事风格,自然不会真让他孤身在这皇宫中,只靠鲁蕴丹保护的。
所以守山先生身边必有环儿的人,在这皇宫中暗中保护,给他传递消息。
但守山先生却现在才来.......
这足以说明一件事,就是环儿的人,在这段时间内,都没能接近守山先生。
林阳全眯眼,裴烊任那老匹夫,对这皇宫的掌控度,已经到了这地步吗?
“陛下!呜呜.....您怎能丢下臣一去了之!呜呜........您让臣如何自处啊?”
林阳全心中思索着,面上的功夫也没有落下,进来便扑跪到了闻楔然的榻旁,放声悲哭。
而守山先生则站在天子榻边,看着闻楔然死后狰狞的面部,皱眉沉思。
“嘤嘤,陛下去了,先生为何一点都未见悲痛?”
伏倒在榻边悲哭的裴旸婷,在这时突然朝守山先生发难。
守山先生不看裴旸婷,平静的对在场众人笃声道:“陛下不可能自缢,是死于非命。”
虽然在场人都是这么想的,但像守山先生这样,大大咧咧的将这话说出来的,却是没有的。
“嘤嘤,先生这话是何意?是说有人谋害了陛下?”裴旸婷明知故问,一脸惊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