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旸婷虽然比同龄人稳重许多,到底也才十五,恐惧立即就袭遍了她全身,僵硬的侧首去看闻楔然的面部,去确认真假。
守山先生要的就是裴旸婷这片刻的惶恐失神。
在裴旸婷惊恐地侧首去看躺在榻上闻楔然时,守山先生突然伸手,不费吹灰之力,便从裴旸婷手中抢过了那封明黄色的遗旨,同时道:
“老夫这段时日教导过陛下,也算与陛下有了师生之谊,陛下自缢而薨,他的这封遗旨,便由老夫来读吧。”
“你!”裴旸婷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伸手就想从守山先生手中将那封遗旨,再夺回来。
林阳全一系的人岂能让裴旸婷得逞,当即就冲上去两个人,将裴旸婷与守山先生隔了开。
陈颖木见守山先生从裴旸婷手中抢过了遗旨,差点对皇后裴旸婷脱口大骂“废物”二字,好悬才收住了口,没有犯上。
裴旸婷再如何,她现在是名义上的皇后,是这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他这在朝为臣之人,是不能对其不敬的。
陈颖木有所忌惮,作为祖父的裴烊任却没有陈颖木这份忌惮了,见裴旸婷没有守好遗旨,竟是让守山先生这样的文弱先生将遗旨从手中抢了去,当即就斥出了“废物”二字。
林阳全趁机发难:“大胆!裴太傅,皇后娘娘虽然出身裴氏,但也已经贵为皇后,您竟敢对其不敬?”
守山先生不理周围乱声,看过遗旨内容后,双目大亮,张口便宣读道:“自寡人登位以来,天下乱势纷飞,战火绵延,未有断过。”
“寡人深悔己身无能,无力救大济之颓。”
“曾广发布告,言斥权王霸权,不过想最后确民心何在。”
“然寡人终究过奢,竟是无一人响应寡人之声。”
“日思夜想,彻夜难眠,终确一事.......寡人民心已失。”
“纵观大济全境,民心全在权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