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帆笑着谢过了里正父子二人,带着朝颜转身离开。
“主子,这里正果然同您说的那样,谈官色变,却又是个贪财的。他们说的话绕来绕去也就那几句,倒是可惜了咱们送出去的银锭子。”
杨锦帆倒是不在意这些:“那是他该得的,人虽然胆小了些,到底还是有几分用处。”
就拿以前来说,里正虽然算不上多公正的人,到底还是会说几句公道话。
两人得了消息,一路赶到了镇上,吃喝稍作整顿,便又换了身行头往县上寻去。
月上柳梢头,夜深人静,两道黑影站在了县令府的屋顶。
杨锦帆揭了瓦片往屋里看去,黑漆漆一片,只听得见男子的打鼾声和女子微弱的呼吸声。
两人轻巧落地,帷幔里隐约有两个人影。
杨锦帆递给朝颜一根捆人的绳子,悄悄掀起了窗帘。
还在打鼾的县令梦见自己被人堵了嘴,五花大绑,有人站在他面前对他阴恻恻地笑。
耳边传来女子的嗯哼声,自己的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县令猛地从梦中惊醒,动了动身子,这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束缚住了,动弹不得。
漆黑的屋子里传来微弱的挣扎声,县令下意识想喊人,嘴却真的被人堵住了。
“啪!”
不算响亮的一巴掌落在了县令脸上,一股火辣的灼痛感顿时涌了上来。
县令还想挣扎,被一只纤细的手掐上了脖子。
门外的守夜小厮早就被点了睡穴,睡得四仰八叉,就算是打雷也不见得能醒来。
周围的丫鬟婆子们也在迷香中睡得香甜,没有人会注意到房间里的状况。
被绑住的小妾无助地看向县令,眼泪不要钱地往外流,喉咙嗯嗯哼哼的。
杨锦帆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朝颜便一记手刀将女子劈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