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丝特的表情却很严肃:“如果用‘窃取’暂时留存,它们会迅速失去活性。”
蹲坐在她头发间的乌鸦古怪地笑了声:“听你的语气,它们好像会‘死掉’一样。”
“它们当然会!”艾丝特毫不犹豫地反驳道。
“笑话不错,但是依我看,你真的越来越糊涂了。它们只是从灵界凝聚起来,连智能或自我意识都模糊不清的灵,严格来说,仅仅是出自你手中的‘造物’。即使依附在某种物体上,也不可能真正获得生命。”
艾丝特回头瞥了一眼,白银城攀附着黑面草的灰色外墙,正在她身后逐渐变得遥远:“造物怎么就不算生命呢?”
不等乌鸦张嘴反驳,艾丝特又自顾自说了下去:“按照你先前的话来说,我是造物,你也一样。”
乌鸦安静了片刻,才重新找回说话的兴致:“还是不一样的。”
“你听上去不是很自信,”艾丝特不禁笑起来,“我以为你对这点是无所谓的,毕竟你一直都是达日博格的孩子。”
“不论是否是‘造物’,这一点都不会改变。”
这一次,稍显失落的换成了艾丝特,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又紧紧肩头那满满当当的编织袋:“是啊,对我们来说,这种事情也无法改变……”
乌鸦听出了她语气的古怪:“那对你来说呢?是‘源堡’的前主人?”
艾丝特视线的焦点注视在遥远的黑暗里:“不,是一次‘命运’的抉择,一个小错误……”
停顿几秒,她突然间停下了脚步:“不对,我现在是在往哪里走?”
“东面。”
艾丝特皱着眉头,问在头顶正抓住自己头发打绳结的乌鸦:“东面还是那片灰雾?”
乌鸦停下了爪子间的小动作,那团死结在它的指甲尖扭动起来,好像一团细蛇试图将自己解开,乌鸦再度将它紧紧地攒起,压制住这团发丝的颤动:
“你现在跟灵界的联系薄弱到这种地步了?难道你自己不清楚那边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