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
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白罄微微愣了一下。
“对,你俩总在幽囚狱里待着,许久未见,我都快忘记你的模样了……”
景元含着笑意说道,一边说,还一边盯着在院子里练剑的彦卿。
都说女大十八变,男子似乎也不例外,彦卿那之前还带着点稚嫩的面庞如今已褪去大半,行事也沉稳了许多,虽然骨子里的傲气依旧高昂,但一言一行中逐渐有了军人的样子。
看来夺得云骑骁卫称号这件事,对他影响很大。
这么想着,景元眸子里的欣慰之色更甚,游离的思绪被白罄泛冷的嗓音冲淡:
“还是上次的群?”
上次吃过饭后,那个小群景元没解散,白罄也很少去看,平时除非景元发红包,不然这群都没人说话。
“正是,驭空司舵、符玄太卜、还有白罄和藿藿二位判官……”
他像是报菜名似的将人名和职务“哗啦哗啦”就说出了口,白罄听着听着,顿时有些头大:
“等等,你别念了,反正就是与驭空、符玄、你我和藿藿还有个彦什么来着对吧?”
景元开着免提,声音很清晰地传到了彦卿的耳朵里,虽然少年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但眼中还是闪过了几分不服。
我才总角之年便已经成了罗浮的云骑骁卫,难道连名字都没资格被师叔记住吗?
一想到这,他的剑法都凌厉了几分,这样的变化都被景元看在眼里,眼下他也只能轻轻叹出一口气。
百折不挠才是少年,纵使小时候被白罄虐的死去活来,也依旧是傲得没边啊。
一想到昨晚那个冰蓝色倩影,景元心中便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只好临时借着跨年的由头召集这些信得过的人,商讨一下罗浮未来的方针和路线。
如果真的是镜流呢?
景元记得白罄在好几年前就同他说过关于镜流悄悄造访仙舟的事,那个时候就连天舶司都不知道镜流究竟是什么时候穿过玉界门的。
同样的,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位名字都已变成禁忌的罗浮前任剑首悄无声息地再次离开了罗浮。
“师父……人家叫彦卿!”
藿藿的声音很小,应该是距离白罄的手机比较远,随后是白罄敷衍的声音:
“嗯嗯……彦卿彦卿,记起来了。”
见到话题逐渐跑偏,景元连忙说话将白罄给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