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象涨落,在兑坎之间,行舟困顿,泥足不前。”

“符卿……说人话。”

景元可听不懂太卜大人的占卜结果,对此符玄有些无奈,不过还是用“人话”重新解释了一遍:

“罗浮在近些日子会有变故,遂本座提议,停止行驶,驻留此星系,待卦象变动后便可重新启程。”

景元的手撑着下巴:

“既然符卿都这么说了,具体知道是什么变故吗?”

符玄摇了摇头:

“本座可不是神仙,穷观阵的卦象本座已全都告诉你了,具体要怎么说,还是看将军的意思。”

“不过,如果你从当即宣布退位,将这将军之位在六御面前传给我的话,那也……”

“嗯嗯嗯,好好好,知道了。”

景元连忙打断了符玄的话,伸出手在她脑袋上敲了敲,受到了对方的一个白眼。

“景元!你又想糊弄过去!”

“哈哈哈!”景元大笑着就要走远,然而符玄却只是双手抱在胸前,叹了口气:

“差点忘了,本座为你算了一卦,为何你今日的财运如此低迷?莫非是又去买甚么狸奴去了?”

这句话让景元停下了脚步,他耸了耸肩:

“谁知道呢。”

“若是真缺……那、那本座的钱也不是不能借给你。”

见到景元不愿意说,符玄哼了一声,有些别扭地别过脸去。

“我景元就算再不济,好歹也是个将军,怎会缺钱,符卿的好意我就心领了。”

人潮的喧闹声又再度出现在了周围,符玄回过神来,才发现景元早已消失不见,太卜有些恼怒地跺了跺脚,又朝着太卜司的方向走去了。

……

“……就这些了,你都带回去吧,下次记得早点来,肯定都发了一天烧了。”

白露奶声奶气地说着,但语气又这么老成,反而有些违和感,白罄和藿藿两个人坐在椅子上就像是被老师训斥的孩子,只得连连点头。

藿藿主动伸出手将一袋子的药接过,放进包里,怯生生道:

“谢谢……谢谢白露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