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白罄来说,这些过往就犹如附骨之蛆,无法甩脱,要伴随他生生世世。
天下万般兵刃,唯有过往伤人最深。
但看到通鉴里有十王司的特产“忘川酒”,可以令饮用者短暂忘却之前的回忆时,白罄心里却突然升起一丝抵触。
“这种东西,还是等完成了白珩的嘱托,再喝下吧。”
至于幽府通令,白罄查了一下资料,这东西是通向十王司的总部“幽府”的,只有在幽府才能面见十王。
只是就连判官本人都不知道幽府在哪,只知道用幽府通令可以带着判官寻到那缥缈的“幽府”。
青年叹了口气,懒得再去多想,他将通鉴放下,躺在棺中闭上了眼睛。
舒服啊!
他感觉到眼皮越来越重,意识也在逐渐模糊,似乎白罄就要这样睡过去的时候,一声巨响犹如平地惊雷,一下就把青年从棺材板里震了出来,压都压不住!
“轰!”
白罄有些狼狈地从棺材里翻出来,混沌的意识瞬间清醒。
发生甚么事了?
他分辨着声音的方向,似乎是来自谈狐林那边,眼下的情况也容不得他多加思索,男人的身影只是几个闪烁,便迅速往谈狐林的方向赶去。
白珩说,很多事情就算不想做,拿出个态度总是好的。
就像白罄眼下明明不想处理这种破事,但看到周围的冥差和举着铡刀往谈狐林方向赶去的武弁,身为判官的白罄也不好意思躺在棺材里不动。
等到他到地方的时候,周围的竹林燃烧着森森绿色的鬼火,寒鸦手持着冥谶天笔,身旁是一身白衣的雪衣,手里握着破魔锥,正警觉地探查四周。
白罄站在她身后,居然看见少女的头颅拧过了一百八十度,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呈现在了白罄面前:
“是白罄啊 ,吾已等汝许久。”
白罄:“……”
“雪衣,你这样我有点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