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人巷的港口人声鼎沸,拥挤得不成样子,刚刚还跑的很快的两小只就被堵在了人群外,一脸得茫然无助,白罄见状,默默来到了景元身后,伸手按在他的背后:
“去吧,景元元!”
景元:“?”
景元高大的身躯像是一张盾牌,被白罄推进人流的时候,路人们都不由给将军让开了一条道,熟悉的车牌就这么悬浮在眼前这银白色星槎的前方,雪斋叼着一根烟,嘴里嚎了几嗓子,不知道在唱什么。
他听到周围突然有些安静,便回过头,景元站在了他的星槎前,雪斋瞪大了眼睛,嘴里的烟都透过窗户掉在了地上:
“我……卧槽,景元将军?”
他揉了揉眼睛,白罄从景元身后走了出来,手里还牵着个藿藿,而藿藿的另一只手还拉着霜悦的衣服。
“昨天约好了,今天多加两个人,能坐吗?”
白罄指了指景元,又指了指霜悦,面无表情地询问。
雪斋心中苦涩,这景元在脸上,容得下他说半个“不”字吗?
“您上舟,您上舟。”
景元一屁股就坐在了副驾驶,舒舒服服地调整了一下座椅靠背,微微躺下,而白罄打开了星槎的门,先让两个孩子进去,他再紧随其后。
藿藿坐在了中间,星槎有点小,她离白罄就是紧挨着,少女的脸颊有些泛红,不过想到是朝夕相处的师父,她又松了口气。
可偏偏霜悦很是兴奋,拉着她这聊那聊,紧接着就是一句:
“诶,藿藿,你说你年纪轻轻,又有了编制,找对象眼光不得高上许多啊?”
藿藿下意识地看了眼白罄,对方盯着窗外一团又一团的白云发呆,和副驾驶睡觉的景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雪斋如同锋芒在背,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怠慢了几位爷,霜悦看他这样子,想笑却又忍住了。
毕竟不认识人家,笑出声来反而有点不礼貌。
“现在说这个还……还太早吧……”
藿藿收回了视线,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足尖,手上依旧是交错的创可贴——平日里剪裁纸人、拆快递她就没少受伤,每天贴的创可贴位置都不一样。
按照景元开玩笑的话来说,就是白罄院子边上的小药店都能买上一艘星槎了。
“不早不早,你想啊,成年了之后就是找工作,找工作就是为了赚钱,赚钱是为了啥?过上美好生活嘛,物质生活有了,咱也要追求精神上的富足……”